么样的人,有什么样的能力。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委屈,难题,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。告诉我就行。我自逢山开山,逢水断水,你不必忧心。”
张翠华的眼睑微微低垂:“我自小在这里长大,瓦窑镇就是我的家,谁能给我委屈受哇?你不用记挂着呢。”
姜望想了想,没有再追问。
张翠华能够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,刚才对瓦窑里那些男人呼来喝去,绝不是一个软烂性格。她不愿说,肯定有不愿说的理由。
联系到其人有嫂子、有弟媳,其实不难猜到个中缘由。
家务事外人难断。
张翠华怕他一个超凡修士,行事不在乎普通人性命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“这样。”姜望取出一包碎银来,倒不是给不出更多,而是为她们母子的安全考虑:“这些银子你拿着……”
张翠华一退老远,语气非常坚决:“我不能要!”
姜望继续道:“是我早先找好学哥借的,现在也没处还……”
张翠华又一步跨回来:“真是借的?”
姜望说道:“怎会有假?我们超凡修士不能骗人,骗人就修不成。我巴巴地赶来还钱,是为了还愿呢!”
张翠华这才将布包收起来:“那欠债还钱,是应该的嘛。”
“当然是应该的。”姜望微笑着说,他抬眼看了看天色:“时候不早了,我该走了。”
他伸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:“记得我跟你说的事情。褚幺永远有选择。你不必有负担,那是他爹给他挣的。”
张翠华没有说话,紧紧抱着那包碎银,忽然弯下腰来,给姜望深深鞠了一躬。
当她直起身来的时候,那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,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一切就像一场梦,除了怀揣的银子,吹到耳边的风,好像一切都不那么真实。
“娘,娘!”
机灵干瘦的褚幺,终究没叫山子他们看住,一溜烟地跑了过来。
张翠华转过身去的时候,脸上已经带着笑容:“来,娃娃,告诉娘亲,你一共挣了多少钱?”
“嘿嘿。”褚幺扳起手指头,认真数了又数,咧着缺了一颗门牙的嘴说道:“七个刀钱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