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说越激昂:“来啊!把这马车扣了,把马车上的人,押了!一并带回北衙!”
何真正是国舅何赋之子,也是当今太子姜无华的表弟。
但听其大喝:“我看谁敢!”
紧接着便是一声轰响。
应该是郑商鸣亲自动手,只一合,已将其制住。
“我郑商鸣依律而为,有何不敢!”
何真大概被封住了嘴,说不出话来。
早先那个呼喝避道、后来又嚣张抗声的车夫,此时的态度已经卑微下来:“我们公子确实是有要事在身,急于出城才……马车虽急了些,沿途未伤一人。郑公子,您看您是不是网开一面……”
郑商鸣丝毫不给面子,根本不搭理那人,只道:“依齐律,拒捕者,可以杀之!”
于是再无抗声。
马车被扣下,人被捆住。
“好!”
不知是谁先起的头,街道上忽地响起一阵叫好之声。
“郑大人好样的!”
“北衙威武!”
“诸位父老乡亲,谬赞了!商鸣不过是依律行事,尽自己本分而已。大家遵纪守法,安居乐业,才是我大齐强盛的根本!”郑商鸣清晰洪亮的声音说道:“好了!诸位散去吧!注意脚下,莫要踩踏。”
“走吧。”在一片热腾之中,姜望轻声道。
车夫也不磨叽,一拉缰绳就要走。
但街道那头,有一个声音很快靠近,是穿风破空的声音。
还没等姜望分析出个所以然,郑商鸣的声音就在马车外响起:“你们没事吧?有人纵车无礼,是我都城巡检府的责任。”
这时候的态度又亲切和缓,与面对何真的严厉全然不同。
在这种情况下,姜望再不现身,就太失礼了。
因而尽管心系着黄河之会名额的事情,还是掀帘招呼道:“郑兄!”
他笑容真切:“你今日的风采,叫人一见难忘啊!”
……
……
ps:
南宋出土的《仪制令》石刻,写的是:贱避贵、少避长、轻避重、去避来。算是当时的交通法规。
咱大齐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