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主大人,出了什么事?”
“没事,我让你小心一些。杜如晦这次也来观河台了,这老家伙不好对付。”
姜望连连道谢:“晚辈知道了,一定会注意的。谢过叶真人指点。”
他等了一阵,见叶真人不再回话,才把提起的心放下。
安安没有跟着叶凌霄来观河台,他松了一口气,又有些失落。
他不想安安看他打生打死的样子,所以此次参与黄河之会,并没有在信里跟安安说,只是跟叶青雨聊了几句。但安安如果真的能来,可以见到他的风光,他也会很快乐的。
做哥哥的心情,很有些矛盾。
“触悯上场了!”乔林又传音提醒道。
这小子确实是机灵,很懂得揣摩“上”意。这等“人才”,居然连个统领都不是,可见天覆军还是很严格的,只注重硬实力和真功勋。
姜望不动声色地移过视线去。
面目焦黄的触悯,恰恰飞身跃落演武台。
站在他对面的,是一个身穿对襟短衣、面有稚色的少年郎。
“是容国的天才呢,不过在参加这次黄河大会之前,没有什么名气。叫……林羡。”
乔林很称职地解说着:“看来是逼不出触悯什么手段来了。”
夏国是曾与齐国争霸的强国,虽然如今衰弱下来,却也是一等一的大国。
而容国……
姜望在青羊镇对抗白骨道传播的乌祸时,对这个阳国的邻居略有了解。
它跟阳国的实力相差无几,只可在齐国的兵威下瑟瑟发抖。虽然还勉强保持着独立,但递表称臣,成为齐国的属国,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容国的队伍和夏国队伍碰上,实在要说一声签运不好。
姜望看着触悯和林羡,尤其注意到林羡的刀,和他握刀的手。
忽地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未必。”
林羡的刀,是一柄柴刀。
刀头极重,刀背极厚,刀锋极锐,木柄约有整把刀的三分之一长。
而林羡那布满老茧的手,稳稳地抓住木柄,没有半分动摇。
他饱经沧桑的手,和他年轻的、略显稚嫩的脸,实在不太匹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