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身庄境,但没有说姜望是枫林城人士。而林正仁和黎剑秋素来不怎么说得上话,没有发掘出更具体的消息,也在情理之中。
在半是了悟、半是悲伤的状态中,林正仁猛地抬起头来,恨声道:“他出身枫林城城道院,国家给他资源,让他修行,培养他成才,他甚至都有资格参与三城论道!现在他为何恨国如此?因为枫林城域之覆?”
他愤怒道:“但那是白骨道作恶,他该去恨白骨道啊!!”
杜如晦叹了一口气,感慨万分地说道:“这世上千种人千种心思,有的人就是如此。你对他再好,他也只觉得理所当然。但只要有一点不如他意,他就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他,觉得自己所有的苦难,都是别人的过错。
白骨道为祸之时,他倒是逃掉了,却不知咱们缉刑司、城卫军,有多少人殉国!我们举全国之力清剿白骨道,不知多少道院学子死在此事中,而这个人,却只带着乌有的仇恨远走高飞!飞远了……又带着恨回来。”
“此人无德,但却有才。如今是齐国天骄,代表天下强国出战黄河之会,未来是一片坦途。正仁啊。”
杜如晦看着他,语带悲观地说道:“如果有一天我这把老骨头不在了。庄国这样的敌人,就要靠你来抵御了……”
林正仁忍住悲伤:“杜相,您必能早日登临洞真。庄国上上下下都离不得你,至于姜望那等恶徒……”
他咬了咬牙:“我与其不共戴天!”
“洞真,洞真,要看到真不朽,谈何容易?”杜如晦唏嘘了一句,又摇摇头,说道:“或许,还有另外一种可能。如果姜望跟白骨道有关……那么他能够逃脱枫林城之覆,就说得通了。而在白骨道已经被剿灭的现在,他当然有恨国的理由。”
林正仁心里当然清楚枫林城域的真相,也知道杜如晦是在‘修改’那段过去,更明白姜望不可能是什么白骨道教徒。
但他当然不能知道。
他不清楚也不明白。
他只是一个完全不知道真相,因而也不会怀疑自家国相的年轻修士。
所以他满脸怒容,咬牙切齿。
直到这会儿,才猛然‘醒觉’道:“您这么一说,我知道姜望他为何对我林氏有那么大的恨意了!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