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今日论的,是柳啸强闯即城之罪!”
柳应麒撑起身来,跪立着,就那么流着泪道:“柳神通虽是我子,自小却是跟着柳啸身边,他们是半师徒半父子的关系。我柳应麒无能,不能慰亡子。柳啸以神临之境,煎熬近十年,终不能忍。那是他的选择,我无法替他解释。陛下!”
他又对着天子,重重磕了下去。
砰!
额头和地面铿然一撞。
“柳啸是生是死,全凭圣裁,柳氏不敢置喙!柳应麒今日大典失礼,太庙失仪,使天下笑,罪当一死,敢请陛下赐刀,臣当自裁之!”
重玄胜眯着眼睛看大戏,心中只有两个字——“你娘!”
谁说柳氏不狠?
谁笑弱柳只可扶风?
柳氏狠起来,哪有别人什么事!
先有柳啸以神临修为,拉着田安平去陪葬。
再有柳应麒,在这大典上,一心拉着田希礼一起死。
他只不过跟着喧嚣了一句,摆出了架势,就是大典失礼、太庙失仪,该当自裁。那主动喧哗,差点动手的田希礼,又该如何?
柳应麒固然只是中人之姿,能力有限,但绝不愚蠢。
就算真是一个蠢货,怀着近十年的恨,也不该被小觑。
田希礼想在大典上借题发挥,以柳啸袭城之事,为田氏赢得足够的筹码,这是合格的政治修养。
而柳应麒根本没有应对的空间。他不可能在今日为当年之事翻案,更不可能批判天子不公。
所以他选择……
拖着对方一起死。
一个下一代就将移嫡的宣怀伯,拉着一个春秋正盛的高昌侯去死。
一个日薄西山的柳氏族长,拉着一个仍在顶级名门之列的田氏族长去死。
好像怎么算都不亏。
但生死这种事情,如何能够简单的计算?
又有多少人,能够从容赴之!
柳应麒今日,真是令人刮目相看!
就连齐天子,也一时沉默!
眼下的柳应麒,虽然诚惶诚恐,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,但其实并无恐惧。
若要问责于柳氏,反正他柳应麒都要移嫡了,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