网罩红尘、断绝因果。
可却连他,也一并锁了起来!
但见石柱为石牢,将这余北斗、刘淮、卦师,一并囚禁。
在此等情况之下,祭血锁命阵的许多杀招都不能使用……
因为他亦在阵中。
卦师二话不说,举起左手的石质祭台,便向余北斗砸去。
简直像是街头泼皮斗殴,却是此时最有力、最直接的攻击。
小巧的石质祭台,内中自有天地,有诵经声、有叫卖声、有啼哭声、有怒吼声……万般人声混如潮,世间百态在其中。
祭台之上,涌动着浓郁的血光,给人以一种邪异、惨烈的感觉。小小一方祭台,好像侵夺了整个天地。
而余北斗一直捏着印决的左手,此刻五指舒展开来,猛地翻转。
于是天翻地覆。
卦师手里的那石质祭台,明明是砸向余北斗,但却落在了相反的方向,越是用力,越是拉远。
明明是他拿着祭台砸余北斗,但现状却是祭台带着他的手往外拉!
这种颠倒的错位感让人心生烦恶,头晕目眩。
“那胖子和瘦子身上,有平衡之血,是也不是?”余北斗淡声问道:“你想用他们在关键时刻替死,我岂能让你如愿?这先天离乱阵,够他们折腾很久了。”
卦师左手挣扎着将那石质祭台往回掰,右手曲起四指,只以食指竖直,食指指尖在眉心一划,拉出一条两寸长的血线来,狞声道:“你以为你能算尽一切?未必事事能如你意!”
他眉心的这道两寸长血线,竟然突兀一转,在他的眉心,形成了一个血圆。
血圆之中,一道黄色的线如灵蛇游出,扭曲着分割此圆。而后又在左下右上的对称位置,出现了两个幽黑色的圆点……
一张血色的太极图,就这样印在了他的眉心上。瞧来既邪恶,又神圣,既直接,又玄奥。矛盾难言,却无比强大。
不,不对。
这张血色的太极图,并不在卦师的眉心。
因为余北斗的左手,不知何时已经按上了他的额头。
而这明明应该印在卦师额头的血色太极图,竟然印在了余北斗的手背之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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