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出都只坐特制的马车,行踪是容国绝密。
容廷倾国之力,给他最好的教导、最好的陪练、最好的资源……就连国主都亲自指点过他。
他去观河台之时,堪称负一国之期望。
从黄河之会往届的情况来看,以他的实力,应是毫无疑问可以打入正赛的。
奈何这一届黄河之会的激烈程度,在历届之中都能排得上号。内府场的质量更是奔着历届最强而去,
他非但没能站到齐国天骄面前,展现容国的威风,甚至连正赛都没能打进去。
和姜望交手的资格都没争到!
国内不少人对他失望,怨声未歇。
但国主仍然信重,倚为栋梁。
他在观河台上拼死而战,表露出来的天资和忠诚,明眼人都看得明白。
当代容君,实在不是庸主。
然而容国在齐国面前,与他在姜望面前,是何其相似?
愈不是庸主,愈是痛苦煎熬。
从断魂峡到容国的这一段路,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艰难。
他两出断魂峡,一次比一次更能认识到姜望的强大。
但相较于第一次离开断魂峡的失魂落魄,第二次反倒是坦然了许多。
内府境的极限,远比想象中更广阔。
所以,他以前到底在着急什么?他到底有什么不服?
观河台上,谁能及姜青羊?
山就在那里,就有那么高,那么定下心来,踏踏实实往那里走。
前面有路,而且已经被人走通。
有什么理由再顿足?
回到肇光城,走进熟悉的院落中,院中正有一人负手而立。
听得动静,转回身来,却是一个文士打扮、瞧来约四十许年纪的男子。
瞧得林羡,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:“回来了?”
此人正是容国国相欧阳永。
林羡拱手往下拜:“国相大人。”
欧阳永摆了摆手:“此地无外人,叫阿叔即可。”
“礼不可废。”林羡坚持行完了礼,才道:“国相大人莅临,不知有何事吩咐?”
欧阳永斟酌了一下语气,缓缓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