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。
因而冷笑道:“文较又如何?武较又如何?”
其实听到高哲的发言,文连牧本来想跟一句——“说到兵法我可就不困了啊。”但见得雷占乾开口就这般火爆,也便先按捺住了。
此时听到高哲嘴硬,更是来了精神,兴高采烈地竖起了耳朵。
高哲最大的问题就是拎不清,在这一点上跟那个被废掉的高庆简直如出一辙。整个静海高氏,年轻一辈最优秀的人物或许是高京,可惜已经失陷在天府秘境中。
而且高京也有同样的问题——这大概是整个静海高氏的问题——他们把齐天子对静贵妃的宠爱,当做了静海高氏不会衰减的权威所在,因而竟以大齐顶级世家自居。
上次天府秘境他们能拿到两个名额,高少陵能够轻松坐稳赤尾镇抚使之位……这些事情都给了他们错觉。
但这个根基是极不牢固的。
姜无弃那样的亲生骨肉、类君父之姿,都有失宠的一天,静贵妃真能恩宠不衰?
更别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——静贵妃无子。
高哲的价值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巨大。
晏抚李龙川他们一直带着他玩,是因为他以前还算拎得清,而不是因为他高家有多了不起。
就连林羡那样的异国之人,都一眼看出了他跟重玄胜这些人的裂隙,偏偏他自己,还只觉得是小事。
天底下愿意给静海高氏面子的人当然很多,可惜在眼下这座军帐里,没有几个。
雷占乾不打脸,文连牧也上了。
君不见连田常都在那里跃跃欲试?
而雷占乾这样的人,既然抬起了手,巴掌自然不会留力,不假思索地道:“文较是我俩捉对厮杀。武较是我俩引军对冲。生死有命,互不相怨。你任选一个便是了,我都可为之!”
说起来,他雷占乾原本还是有资格固定一个主将位置的。雷家虽然够不上顶级世家,但他可是长生宫主姜无弃的表兄。
可成也姜无弃,败也姜无弃。他注定是和姜无弃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的。
张咏哭祠案的波澜,好像已经终止在紫极殿前的那个清晨。
但由此漾的涟漪,在齐国却一直未曾止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