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就有的寒毒。
或者寒毒入命根本无解,但哪怕能够缓和一点点,能够给他一步洞真多一点时间,也许可以有不同的结果……
姜望叹道:“想必就算有什么万灵冻雪的证据,现在也被毁掉了吧?”
“自是如此。”林有邪道。
本来如果掌握了那份证据,就可以依靠万灵冻雪独一无二的特性,钉死田希礼。但现在证据彻底消失了,乌列也死掉了……
在这样的案件里,最难的并不是查案。单就查案能力,天底下能和乌列相比的,统共也没有几个。但这件案子,难的是所要面对的人,是那片吞噬一切的阴影。
明明知道外间此时应该是艳阳高照,还是深觉长夜漫漫,看不到尽头。
“事情已经如此。”姜望振奋精神道:“我们已经知道,当年的行刺者,跟大泽田氏有关,总归是已经明确了方向,锁定了目标。我们慢慢调查,他们迟早还会露出马脚来的。”
“也不是。”林有邪却摇了摇头:“当年入宫刺杀雷贵妃的人,不是大泽田氏的人。”
“不是大泽田氏的人?”姜望觉得自己有点混乱了。
林有邪认真地说道:“大泽田氏应该是提供了万灵冻雪,但真正下手的人,与他们无关。”
“等等,你的意思是,当年的雷贵妃遇刺案,是几方合作的结果?”姜望很敏锐地说道:“像这种一个不小心就抄家灭门的大事,他们怎么还会分成几拨人来做?这不合理,也绝不是聪明的选择。”
站在凶手的角度来说,行刺雷贵妃这样的大事,出手的人越少越好,过程越简单越好。多一个人,就多一分泄露风声的危险。多一个环节,就多一分暴露的可能。
“这也是让我觉得疑惑的一点。”林有邪道:“但我们掌握的证据就是如此,证据不会说谎。”
姜望按了按额头:“不对……如果说当年入宫刺杀雷贵妃的人,与大泽田氏无关,那乌列前辈又为什么查了田家这么多年?”
“因为我父亲。”林有邪说道:“我父亲当年侦办雷贵妃遇刺案的时候,亲手抓了一个人。后来证明是抓错了,但是那个人已经死在狱中。北衙因此遭受了巨大的压力,再后来……就是我父亲‘畏责自杀’的消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