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,不吐不快,不说不畅。他看着姜望,但又不像看着姜望,只继续道:“楚国千年积弊,皆自世家始!”
这太突然了。
这句话太突然。
这个态度太突然。
此一声,如裂帛响,刀枪鸣,顷刻叫场间变了气氛。
屈舜华端坐上首,面无表情:“楚兄,你还没有喝酒,就已经醉了。”
楚煜之拿住酒杯,紧紧地拿住:“是,我醉了。”
朋友相聚的场合,这气氛真叫人不好受。
和屈舜华在一起的时候,左光殊总是话少的那一个。
但是今天他很罕见的、主动看着楚煜之:“煜之兄,我和舜华都诚心待你。为何你今日要在我姜大哥面前,突然来这么一遭,给我难堪?”
楚煜之沉默了片刻,道:“光殊,对不起。”
他拉开椅子,又站起来,很认真地道:“舜华,对不起。”
他一个个的低头致歉:“姜兄弟,对不起。”
“夜姑娘,对不起。”
“我扫了大家的兴。”
他独自一个人,站在餐桌前,对着满桌佳肴,对着坐着的众人,语气是低沉的:“本来朋友聚在一起吃饭,喝酒,是很快乐的事情。我本来也是抱着跟大家一起快乐的愿望来的。”
“但是我快乐不起来。”
“我很认真地想要和大家把酒言欢,可是我张了张嘴,说不出一个好听的字句。”
他伸手按在自己的心口:“我有口难言,我的心里满是悲痛!”
左光殊极认真地看着他:“楚兄,有什么事情,你说出来,总有办法解决。是不是一定要像现在这样……这般作态呢?”
楚煜之与他对视,扯了扯嘴角,又摇了摇头:“光殊兄弟,我不是为自己而悲。不是为自己而痛。”
“你们是否了解萧恕?”他问。
他说道:“我的好友,萧恕。出身丹国的天才人物,为了参与这次山海境试炼,付出良多。我们请动了一千两百名毛民国的战士,堵在中央之山,想要借此跟人谈条件,保住至少一份收获。但是如你们所知……被斗昭一个人斩得七零八落。”
“我不是在这里诉苦,希求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