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城。
更有部分齐国军队,正通过奉隶府,进攻锦安府。
有立功心切的军队,已经突出会洺,攻入了绍康府!
今日此时,若将夏国舆图上的兵线全部勾勒出来,形势剖明。可以清晰地看到,东线战场上,经纬旗已经四面开花。
重玄胜在东线苦心谋就的大捷,重玄遵在大夏皇陵的狂妄一击,引动了连锁反应。
东线战场侵略如火,中线同央城保持压制,北线战场幽平府也已经只剩三座城池顽抗,田安平已挥师吴兴府!
本就一直被压制得处于紧绷状态的夏国防线,一夜之间,已摇摇欲坠!
……
一支笔在巨大的舆图上如此勾勒,大夏的山川河流、谷壑雄城,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。
熟悉的,是一草一木。陌生的,是遍地刀兵。
或许不应该陌生?
无非是三十二年前故事重演……果能重演乎?
舆图上齐军蔓延的路线,像是一个强大的巨人,已经张开有力的臂膀,勒紧了夏国的脖颈,正在不断地使劲。
整个齐夏战场,齐军形势一片大好。
夏军看起来已经乱了!
不,哪里只是看起来?
援救大邺府的,逐杀重玄遵的,救会洺的,帮助巩固锦安府防御的,保顺业护王都的……
整个帝国一转眼就已经千疮百孔,恰是全线乱战失利的结果,叫人缝补也不知该从哪里着手。
想来曹皆之所以选择全面铺开战局,便是基于对齐军素质的绝对自信,便是预见到今日这样的局面!
夏国人当然是顽强的,在任何一个战场都在顽强抵抗。
但齐军的胜势正在不断累积,刀兵愈利,烽火愈炽。
于夏国方,是拆东墙,补西墙,左右为难!
那支笔,终究在舆图上顿止了,被一只青筋暴起的手,捏散成烟。纤弱的,袅袅的烟。
舆图上那名为午阳的城池标识上,就悬着这缕烟,这只手。
俄而,手重重地砸落,像是一座山!
于是这张巨大的舆图也被砸散。
黑暗中有个声音道:“仇恨说明受过伤害却无法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