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武王,慢慢也平复了下来。
要打退齐军,非是一人一家事,需要所有夏国人的努力。他只能做好他能做好的一切,然后问心无愧地去迎接结果。
……
……
嘭!
玉府瓷就的花瓶,被砸了个稀碎。
现年四十有二的夏皇,在寝宫里砸得乒乒乓乓。
“奇耻大辱!”
“奇耻大辱!”
他披散着龙袍,长发散乱,见着什么砸什么,已经足足砸了半个时辰。
太监宫女全部躲在外间,瑟瑟发抖。
他的脸已经涨成了紫红色,平日里强作的威仪,此刻全部燃烧为愤怒。
啪!砰!
又摔了金杯,推倒了玉案。
他忍不住的怒吼:“空有雄师数百万,空养满朝公卿,空握万里江山,竟叫寡人受此辱!”
“够了。”一个声音忽地在寝宫里响起。
“你敢这么跟朕说话,谁给你的胆子!朕要宰了——”夏皇胸膛如风箱般起伏,喷火的眼睛转回去,看到了武王姒骄。
他本以为是那几个太后放在他这里的太监,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听不出什么力量来。
转身之后便发现,是武王姒骄以法身亲临。
“皇叔祖!”他强抑着愤怒:“您怎么来了?”
“是啊,本王坐镇前线,本是不可轻移,哪怕是只降法身,也有被觑见道则的风险。”姒骄说到这里就打住,然后看着他:“本王若是不来,你打算怎么样?把这寝宫拆了?还是索性拆了贵邑城?”
“皇叔祖!”夏皇用愤怒且屈辱的语气,又喊了一声,才道:“他们辱朕太甚!”
“他们?”姒骄语气平缓:“他们是谁?”
“还能有谁!”夏皇怒不可遏,又强自压住,恨恨地道:“外间都传开了!”
“你信?”
“朕不愿意信!”夏皇伸手指着宫外的方向,青筋凸起的手,颤抖不已,他的声音也是抖的:“但他们——但他们,的确在青鸾殿私见,一个外人都没有!”
堂堂一国之主,被气成了这般模样,实在可怜。
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