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却始终是“开道氏”这一圣名。
他永远不可能忘记,当初在三山城,那种根深蒂固的长久认知,被一朝摧毁的感受。
而凶兽须以人气来饲养、小国与大国之间以开脉丹为基础所建立的朝贡体系……这些血色的现状,都是他至今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的。
贯穿了人族历史的开脉丹,真有世间最复杂的底色。
也贯穿了他的人生经历。
真让人迷惘。
……
正式在稷下学宫进修的第一天,姜望上的是道学、佛学、儒学三门课。
第二天更早,丑时就出了门。
分别选了兵学、墨学、法学三门课。
值得一提的是,这三堂课上,谢宝树也都在,实在是有些巧合。也不知该说他努力,还是该说这就是邻居之间的默契……总之谢宝树一脸见了鬼的表情,忍得非常辛苦。
兵学课结束,他第一个冲出校场,完全不想跟新晋武安侯产生什么交集。
结果马上就在傀儡阁里,与姜望再相遇。
墨学课结束,他赖在傀儡阁里不走,等姜望走了很久才出门。结果又在名为“刑场”的法家学舍与姜望撞上了。
一整堂课,都坐立难安,跟在上刑一般。还真合了刑场之名!
他忍了又忍,及至下课,终是忍不住拦在姜望面前:“我们已经恩怨两清了对吧?”
姜望有些好笑地点点头:“对啊没错。”
他和谢宝树之间的那点小矛盾,早由谢淮安说和结束了。
欺负了谢小宝这么多次,实在地说,看到他还挺亲切的。
但谢宝树显然有不同的意见。他怒气冲冲地瞧着姜望,压低了嗓门:“那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?!想对付我就当面来,不要玩什么阴谋诡计。别以为我不知道,昨天儒学课上,你看我的眼神就不对!”
姜望颇为无奈:“你想多了!我上我的课而已,根本没有跟着你。”
“最好是没有。”谢宝树哼了一声,一脸戒备地离开了。
申时。
稷下学宫演剑台。
谢宝树正同鲍仲清说说笑笑,同为临淄公子哥,彼此还是很有些共同话题的。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