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。虽不能进一步,亦不肯退一步。
而此时的姜望已将目光自屠岸离身上移开,仰望天际,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拱手一礼:“敢问可是剑阁阁主当面?”
须臾,天际传来回应:“鄙人司玉安,武安侯竟有见教?”
果是剑阁当代阁主司玉安!
天下闻名的衍道强者!
“不敢。”姜望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姿态,语气谦逊:“晚辈今日多有失礼。”
剑阁弟子唐季明忍不住撇了撇嘴,刚刚他的确也被这劳什子武安侯镇住了,以为是多么霸道凶顽的人物。这会与阁主对上话,不还是变得老老实实?若能一以贯之,他倒还有几分敬佩。如此前后不同,徒见虚张声势。
但在下一刻,他便看到那个叫姜望的,蓦然站直了身体,像一柄华光万丈的剑!仰对天穹,竟露锋芒:“敢问阁主,今日纾尊当面,是要论武,还是论理?”
全场无声,只有司玉安的声音落下来:“论武如何,论理又如何?”
“若是您要论武,那就现在杀了我姜望!姜望年不过二十一,修为不过神临,能得真人乃至真君出手,可称壮烈。”姜望信步往前,在这山台广场,直面剑阁上下,仰对当世真君,不见一丝一毫的怯懦。
昂首直脊,其声朗朗:“齐国大军若是不能在三月之内踏平天目峰,算我白死!”
他环顾四周,目光锐利如剑,几乎要刺到每一个与他对视的人的灵魂深处:“昔者大夏帝国幅员万里,强者如云,兵甲百万,没有撑过三个月,不知道伱们剑阁能不能?!”
山台广场鸦雀无声,众皆缄默。
唯有姜望一人独行,一人独话。
他手按腰侧剑,仰看天外人,对着那高渺不知何在的剑阁阁主道:“若是您要讲理……我规规矩矩前来拜山,规规矩矩挑战,不曾有一处失礼。司空景霄自恃修为,辱我好友,我才要与他一较高下。”
“我姜望今年二十有一,贵宗司空景霄是三十有六。他成神临已七年,我今岁方成金躯玉髓。我等二人斗剑,算不算我欺负他?天时,地利,人和,任是从哪方面说,此战都不可谓对他司空景霄不公平!”
说到此处,他抬手一指屠岸离:“但现在胜负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