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有。
但无论缘法如何,有没有未来,也合该给他们片刻的相处。
不为别的。
只为道历三九二二年的新年,他们都在此间,等同一个人。
良人归也。
……
……
天碑雪岭,朔风烈。
山洞之中,子舒眨巴着大眼睛:“大师姐,许师兄这是怎么了?一直在发光!”
青崖书院的高徒,早前被冬皇送归,此刻仰躺在地上,包裹着毛毯,全身上下彩光流转,说不出的浮华。
照无颜就在旁边打坐,搭了一眼,道:“十年读书压金线,织成锦绣身上衣。他这是愿成反馈,有大造化了。”
子舒咋舌道:“这得是什么愿。”
照无颜收回视线,继续自己的修行:“谁知道呢?”
……
……
姜望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。只知道是好沉好沉的一个觉,好放松好放松的一个梦。醒来之后,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坦。
当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,眼前是乌泱泱一大片密集的脸。形形色色的眼睛、鼻子、嘴巴,都挤到一块来。
“醒了!”
“他醒了!”
“这小子!”
他惊得往后一缩,上手去摸剑。
这时才忽地反应过来,这些熟悉的五官,都属于谁。
但乌泱泱的人,已经压到了他的身上。
浓烈的人气,充塞着他的呼吸。
有紧握住他的手的,有揪他的脸的,有捶他的胸膛的,有使劲拍他大腿的。
重玄胜、李凤尧、李龙川、姜无忧、晏抚、赵汝成、左光殊……
房间里挤得满满当当。
姜望这时候才真切地感受到,何为“活着”。
如此鲜活,如此有力,如此生机勃勃!
“谁捏我的屁股!”
姜望一声大叫,床榻前的众人顿做鸟兽散。
一刹那或立或坐,各个端庄。
自是没人肯承认捏了武安侯尊臀的。
姜爵爷灵识未复,只好忍了,勉强问道:“外间怎么样?”
在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