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尽收眼底,冷眸瞧着李龙川:“你们这是?”
姜无忧好整以暇地往椅背上一靠,摆足了看戏的姿态。
李龙川坐得端谨,一脸的人畜无害:“是姜青羊!青羊他这不是要出海吗?就说拉着我们一起临行前喝一顿。我说喝茶就行,喝茶就行,他非一辆马车,把我们都拉到了这里来!姐,弟弟的品德你是知晓的,咱什么时候撒过谎?你要实在不信,等会楼下去看,是不是只有武安侯府的一驾马车。”
他用靴子戳了晏抚一下,嘴里继续道:“来之前我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……”
抬手指了指美人戏水的玉池,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:“还……还有这种表演。”
晏抚仍然低着视线,只从鼻腔深处“嗯”了一声。
李凤尧,姜无忧,柳秀章,香铃儿,这是四种风格完全不同的美人,同处一室真可谓景色辉煌,东国绝姿。
唯独身在花丛中的两位大少,一个似鹌鹑,一个如泥雕。好煞风景。
李凤尧不予置评,只左右看了看:“姜青羊人呢?正好我也要回冰凰岛,可以与他同行一路。”
李龙川顺嘴答道:“他刚送易怀民出去了,马上就能回来,到时候你……”
说着他觉得不对劲:“姜望走多久了?”
香铃儿眨巴眨巴眼睛:“具体时间奴家倒是不记得,不过这水中舞……已换了三支。”
“他应该是……把易怀民送回家了。”李龙川自我宽慰,瞧着众女:“他还会回来的……对吧?”
在李凤尧看傻子的眼神里。
他猛地窜了起来,咬牙道:“我去将他抓来!”
“坐下。”姜无忧淡声道。
李龙川又讪讪地坐下了。
“武安侯身法绝世,这会说不定已经上了船。”
姜无忧慢条斯理地道:“不过不紧要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人走朋友在。”
晏抚只觉得头疼,非常头疼。腹痛,真的腹痛。
李龙川举起手来:“我与他绝交!我跟他势不两立!他走了,朋友也没了!”
“一时气话,当不得真。”姜无忧轻声一笑,凤眸微转,打量着临淄四霸里身法差了不止一筹的两位:“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