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精通。以治兵而论,我远不如他。”
祁笑‘噢’了一声,道:“不准他上岛。”
说完又低头去看舆图,表示这次谈话已经结束。
姜望行了军礼,悄无声息地退出帅帐。
真是……印象深刻的一课。
他虽然很是参加了几场大战,且以军功得侯,但绝不敢说自己懂得兵家的这个“兵”字。
他也近距离地接触过许多名将。
笃侯曹皆用兵极稳,往往只是按部就班地进军,对手就波澜不惊地被碾死,根本没有任何机会。
定远侯重玄褚良兵锋极锐,杀性极重,常常杀敌破胆,也总能打出让人惊艳的名局。
而祁笑给他的感觉,是危险。
极度的危险。
好像独身一人处于无尽荒野,其时夜幕低垂,四周影影绰绰。
你根本看不清黑暗之中藏着什么,但你知道危险就在四周。你也不知道那些危险是什么,但你知道恐惧,你知道你如果走错一步……就会死。
……
……
姜望说白玉瑕文韬武略皆通,并非诳言诈语。
人言大齐武安侯风头无两,以为东国第一等勋贵,但其实没什么根基。仅拿亲卫来说,他的亲卫都是随他征战夏地的精兵,已是优中选优。
但在那些真正将门里,根本就入不得流。
像李龙川的亲卫,那都是世代养在石门李氏的家生子,个个忠心耿耿。且都从小训练,精熟战阵,足够驾驭齐国军中的绝大部分军阵,是真正可以在战场上帮到主将的。
重玄胜之所以能够在齐夏战场上肆意纵横,他父亲重玄浮图假托重玄褚良留给他的影卫,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。
而姜望的亲卫,正式组建都没有多久,许多战阵都需要重新操练,对于真正高规格的战争,也未见得有什么体验。
他们都是普通人出身,当兵吃粮罢了。
但是在白玉瑕的统御下,这支满额两百的亲卫队,在妖界战场砥砺锋芒,成长得飞快。
到了现在,任是谁也瞧不出来,这支具备铁血气质的卫队,统共组建也没有多久。
如白玉瑕曾说的那样,他不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