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赞叹,若要打扰这最后的超脱时刻……
他笑了笑:“后辈小子,敢问兵仙。今替杨镇,赏你一拳!”
很是随意地提起已覆盖赤甲的拳……一拳砸落!
轰!
在姞兰先的拳头和己酉界域之间,有一块巨大的空间,被打成了规则的空洞!
轰!
曹皆脚下的太嶷山,当场开裂,山断数截!
这位尽量悬立、瞬间解散了军阵的天下名将,胸甲立碎,胸骨塌陷。
他的神通战场化为千万个破碎片段,而他的道则本源也开始崩塌!
但在那山崩石碎的恐怖声浪里,响起了寂寞的梆声。自那千万个破碎的片段中,跳出一缕白焰来。
焰光曾照影,此地虽夜而复明。
白焰之中体现了佝偻的身影,横于曹皆身前,而使曹皆复归于战场的碎片中。
大齐守夜者,提灯之烛岁!
呼
桃花片片已飘零,春风尚未吹起便散落,而真正的拳峰才落下。
赤鳞甲手,无限拔升、无限追逐超脱的拳头……
白焰散天涯!
烛岁那无比强大的道躯,先受大军磨杀三日夜,再参与天佛寺之战,再战于己酉界域,再战姞兰先!
而碎灭当场。
碎成了具体而微小的“一”。
不见血肉,未有残褛。
春风再回卷,只卷回了一句平静的、苍老的话语——
“齐国可失烛岁,不可失笃侯……武祖缝衣,臣不可守。”
无激昂,无慷慨,近于陈述而非咆哮。
好像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夜晚。
他只是一个寻常的老人。在某一刻梆声响起,他明白到了最后的时刻。看了一眼他所看护的家园,熄灭了灯,不回头地走进长夜里。
太嶷山碎了一半,新晋的血河真君彭崇简,唯有一声轻叹,而铺开血河横空。
执槊破封的旸谷将主岳节,只是略了调整了冲锋的姿态,背插“旸”字旗,再次杀向此界之镇封。天地难尽意,务求一击杀仲熹!
何其惨烈!
为大齐守夜一千年的打更人烛岁,界定了夜游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