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我必须知道我将要面对的危险是什么。”
就算有二十多年的时光,验证游缺已经是个废物。
就算有再多的理由,来论述游缺的无害。
但仅仅有人高价悬赏刺杀游缺这一件事,就足以说明游缺的危险。
要么游缺不简单,要么游缺牵扯到的东西不简单。
一个断绝了未来的人,也被剔除家族继承序列,不存在权利斗争。离群索居多年,更没有利益竞争……那么为什么,还有人要下血本,买凶杀他?
请地狱无门出手,价钱可不便宜。
他倒宁可游缺已经重塑道心,重回神临,又或仍然得到家族重视,被保护得很好。那样危险尚在已知的范畴内,拼或不拼,都可以好生掂量。
现在都不知道迷雾里的危险是什么,不知是刀山还是火海,贸然拿命去探……有几条命可以这么犯蠢?
“你说的对。”秦广王思考着道:“但时间已经很紧张,又是在景国,我们行动很受限,恐怕很难查得太清楚。”
“要不然叫泰山王先去探探深浅?”仵官王冷不丁地来集思广益。
秦广王忍无可忍,一巴掌把他拍到了地上。
他像是一个摔碎了的泥偶,连声惨叫也没有,骨头和筋肉各自分离,瘫软在他的黑袍下,像是一滩烂泥。
过不多时,又有灵性降临。骨头重新拼凑,血肉继续攀附,黑袍又被撑起来,仵官王摇摇晃晃地坐定了,嘟囔道:“我不说话就是了。”
卞城王当然没有错过两位阎罗的力量表现,但目不斜视,声音冷漠: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楼君兰应该是应天府人士。她为什么会来泰平城?”
秦广王显然早已调查过说起来头头是道:“她现今在景国军机楼任事,职务是‘兵曹参军’,有兵巡之权。景国军机楼每年都会选在不同的时间,巡查各府兵治,以免兵事废驰。楼君兰刚好负责奉天府,现正巡查至泰平城。”
卞城王没什么波澜地道:“也就是说,她在这个时间点来到泰平城,只是巧合?”
“目前只能这么说。”秦广王道:“我们不可能查到更详细的情报了。”
“我不相信巧合。”卞城王冷酷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