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礼节性的问候。
大殿之中冷寂了许久,而后龙君的声音响起来——
“朕也许久未见客了,尔等选个时间,做好准备,送一封请帖去星月原,请上届黄河魁首姜望来赴龙宫宴。”
殿外有个声音回道:“只请姜望么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长河龙君缓声道:“上届黄河之会的正赛天骄,全都请来。几年过去了,现世天骄都如何?朕承中古人皇遗志在此,当倾家以飨,也当验一验他们的成色。”
“那些天下大宗的真传呢?”殿外的声音又问。
长河龙君道:“够分量的也请来,朕难得有兴致,不妨热闹些。”
“如您所愿。”殿外的声音如水面漾纹,一圈一圈地散去了。
而这个相当有分量的消息,也将似此般扩散——
时隔多年,龙宫宴重开矣!
……
……
人行九桥之上,如龙脊负蚊蝇。
格外能感受自身的渺小。
难以想象螭吻当年是何等强大的存在。能够直接将其血炼成桥,烈山人皇又是何等神通!
秦广王已经走了很久。
他很久没有走这么宽敞的路,也很久没有走得这么慢。
以长河之雄阔,螭吻桥之长,普通人要步行走过此桥,须得走三天三夜。
他没能验证这个说法。
因为他走了一半就被不讲规矩的顾客拦住要说法,而他妥善地提供了售后服务,才算得以脱身。
这年景做生意真的很不容易。扣除组织运转成本以及员工出场费,利润也才几十倍,根本不赚钱,还要时不时被客户找麻烦。
唉,他经常劝其它杀手组织转行,但总是好心没好报。
这一行有什么好做?
他是自长河南岸至北岸,过了螭吻桥不远,就是大齐南疆。当然,过桥之后也可以转道去剑阁,去梁国,或者悬空寺。其余一些小国,夹在齐国和南夏故地之间,早晚被吞,倒也没什么好去晃悠的。
索性又从桥上退回来,转道往理国走。
理国也是小国,历来势衰军弱,任由强国揉搓。曾被夏国覆灭过,于第一次齐夏战争后,在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