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专业水平这般粗糙。
净礼亦步亦趋地跟在师弟身后,连玉婵也好奇地跟着后面走。
白玉瑕招了招手,喊一个伙计替他坐在柜台后,也施施然起了身,自往后院去。
后院劈柴的裂响,是恒定的一声。
每一声的间隔、音量、音色,都完全相同。
懂行的人知道这有多么难得,因为世上不存在完全一样的木头。这意味着林羡的每一刀,都需要在接触木头的一瞬间,就做出恰到好处的调整,才能让一切都如此统一。
他是如此地专注,每一刀都像在斩毕生之敌。
在这种近乎恒定的裂响里,被锁在柴房里的那名小刺客,精神压力可想而知。
当柴房门打开,外间的光照猛然撞进里间,砸在脸上。满脸横肉的韩绍,猛地紧闭双眼,而后才缓缓睁开。
死期将至,他总得看看仇人,带着怨气诅咒一下什么的。
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张异常年轻的、温和清秀的脸。
在此人身后,有一个面容精致秀丽的美人,还有一个肤白如玉的俊秀男子。但很明显的,都以此人为主。
这就是姜望了吧?他想。
然后他听到这个人这样问——“你为何来刺我?”
为何呢?
韩绍想了一想,猛地愤怒起来,猛然往上冲:“你还敢问为何!?”
但根本……动弹不得!
甚至于面前这人都没有任何动作。
只是院里正在劈柴的那个男子,投来了一个眼神。
一个眼神就叫他动弹不得!
韩绍僵在那里。
然后姜望慢慢蹲了下来,平视着他:“我难道不该问为何吗?”
韩绍咬着牙道:“我乃大夏吴兴府人士,姓韩名绍是也,你现在可知道了?!”
姜望自然是知道了。
现在是道历三九二二年,世上已不存在夏国。
齐伐夏,是并土之战,求的是长治久安,对百姓不说秋毫无犯,也是刀兵不加。降者皆免罪,顽抗也能宽待。
但有一路例外,即田安平所部。他连齐军的性命都不在意,怎会在意夏国人的性命?田安平阵杀触公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