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,以至于弋彻花也有了全新的意义——代表至死不渝的爱情。
等会见面该说什么?
要怎么证明自己的真心?
赵汝成在心中反复地预演,最后一次整理了着装,坚定地推门而出,大步向贵宾席走去。今天来的人,比想象中要多。一张票都没有往外卖,但贵宾席几乎满座。
穹庐三骏家大业大,人情难免。
他这样想着。
人虽然很多,但他朗目如电,还是在人群之中,一眼就看到了赫连云云——旁边的天青色龙袍。
他一个趔趄,险些摔下台阶,幸亏身法过关,愣是空中旋回,稳住了自己。紧闭着眼睛,仿佛这样就不会被看见,坚定不移地往回走。
“赵汝成?”
此声辽阔无垠、高渺如在云端,虽只是一声轻问,却令全场肃然,天地为之静。
万里草原至高无上的意志,体现为具体的声音。
赵汝成迅速把那捧弋彻花塞进怀里,转过身来,对着那位坐在看台居中位置、威严不可见真容的大牧女帝,深深一拜:“臣!拜见陛下!”
“臣?”大牧女帝惜字如金。
赵汝成再拜一次:“草民赵汝成,拜见陛下!”
大牧女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来,只道:“朕有如此恐怖,令你望而生畏,见而返身?”
“非是如此!”赵汝成道:“陛下悬如日月,万物可亲。只是草民戴罪之身,不敢污了陛下的眼睛!”
牧天子的声音道:“云云恕你无罪,你便无罪。刚才往这边走,是想做什么?”
“……观战!”赵汝成咬牙道。
“坐吧。”牧天子只有这一声。
赵汝成低头看着脚下,默默走入观战席,在座椅最空的区域里找了个位置,手麻脚麻地坐下了……如坐针毡!
“你看好哪边?”旁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。
赵汝成扭头看去,看到的是一个意态从容、甚有王者气度的男子。
赫连昭图!
他确定他坐下来的时候,周边一圈都没有其他人!现在赫连昭图却与他只隔了一个位置。
在这圈空空荡荡的空席中,他们像是两个拙劣的间谍正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