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,免他伤人。”
姜望问道:“竟是什么样的东西,能把革蜚祸害成这样?”
革蜚早已神而明之,且在神临境中,也是数一数二的实力。蒙昧之雾于他只是尘埃,五府海也早不以神魂停驻。如今却成这般模样,简直是被打回了婴童时期。
这等手段,可比杀了他更让人惊惧。
高政淡声道:“陨仙林是圣者命化之地、仙宫破灭之所、鬼物横行之处,出现什么东西都不奇怪。他们这次探索,具体的情况,我也是不知。革蜚被发现的时候,就已经是这样子。楚国的安国公亲自去调查了,想必很快会有一个结果吧。”
姜望心想,安国公伍照昌,肯定是来过隐相峰的。
他拱了拱手:“吉人自有天相革蜚既然活着出来了,肯定有恢复的一天。”
高政又看回他的棋局,随口道:“但愿如此。”
“那晚辈就不打扰了。”
姜望行了道礼,正要离开。
但高政忽道:“你观察这局棋观察了很久,可有什么指教?”
姜望以见闻称名,而他的余光,竟也被高政察觉。
不由得心中暗凛。
嘴上只道了声:“看不懂。”
高政似有意似无意地道:“看不懂,然后呢?”
“看不懂我就不看了。”姜望道:“人各有志,人各有事。”
他就这样这样走过白石棋枰,也走过高政身前,踏着虚空,走下了悬崖。
天下一盘棋,各人有各人的下法。
……
……
山风鼓荡崖间,吹过棋枰。姜望走后没多久,他的痕迹就散了干净。
这隐相峰上,好像本来就是什么都不留存。
唯有那白石棋枰如故,唯有那独坐观棋的人。
已经太多年了。
院中的抱节树下,那低头瞌睡的革蜚,有一下没一下地呼吸着。一片叶子飘落下来,落在他的脑门上。
咚!
高政身前的白石棋枰上,一颗白子瞬间被黑色浸染,一霎混沌又分明,半黑半白的在天元位置打转。
其间有浑噩的声音响起来:“老头子,伱到底把我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