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对祸水的动作,除了六大霸国联合拨款的“斩恶金”,亦有专门负责祸水的大国。
现在是齐国,之前是夏国,再之前是燕国……
梁国虽小,历来都有敲敲打打的责任。
楚国主镇陨仙林,但于祸水,也时常来巡。
围绕着祸水,是这样复杂的一个防治体系。
大宗大国,天下显学,皆着眼于此。
万古以来,如何治理,如何疏通,如何防止祸水变化,如何应对孽劫……各国各宗都是有数的,也有各种各样的预案。
毕竟“祸水一倾天下浊”,对于这远古时期就存在的险地,没人敢掉以轻心。
而如今血河宗一夕生变,果然诸方都在关注!
卓清如叹道:“在五德世界的时候,我在想,血河宗骤生此变,我们应该怎么办?祸起于门户,奈天下苍生如何?现在我却忍不住想……血河宗怎么敢?”
司玉安一句“后血河宗时代”,就已经基本确定了血河宗的结局。
可是……承天下之责,镇压祸水五万四千年的血河宗,又如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?
司玉安看了重玄遵一眼,说道:“这厮确实掩饰得很好,这么多年来,包括家师官长青失踪,他总能抹掉痕迹,洗清嫌疑。但坏就坏在他掩饰得太好了,还真以为自己从未做过那些肮脏事,真以为血河宗无限光明,不生阴影。”
“竟敢插手第一次齐夏战争,还敢拿祸水当洗脚盆!结果叫齐国拿住了把柄。
“天下霸国,哪个吃人能吐骨头?一日受钳制,终生不得脱。被齐国捏在掌心里搓圆揉扁,霍士及什么秘密都保不住。
“他不得不在两年前安排假死,以求脱身。但这步棋更臭,阮泅、陈朴、吴病已,哪个好哄骗?更不用说本阁也在场。”
司某人痕迹明显地抬了一下自己,才继续道:“霍士及身镇祸水,表演得十分壮烈,死得十分真实,但引起我们所有人怀疑。此后两年,我们一直在调查血河宗,越查越是触目惊心!堂堂人族,万界主宰。竟然在祸水门口,养了这样一颗毒瘤,且已成长至此!”
他一拂袖:“老底都被翻出来了,血河宗当然也有所察觉。今日异动,是不得不动。因为搏亦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