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沉重地说:“好徒儿,许多年未见,你已胜过为师。为师很是欣慰!”
神话孟天海,五万四千年。除了霍士及、彭崇简之外……他也可以叫作官长青!
对司玉安而言,“官长青”这三个字,本身就是锐利的一剑。且早在三千九百年前就留下了伤痕。昔日伤心,今日伤意。
昔日斩下一个青年的眼泪,今日要斩死一位剑道的绝巅。
‘官长青’双手大张,天地间剑啸四起。三千九百年前他就是天下剑魁,登临绝巅之后,是不一样的人间风景。
祸水一时激荡,那浪涛奔涌,乱了方向。万剑反伐,浊流与净流杀,浪花斩浪花!
整座孽海都似乎铺展成了剑道厮杀的战场,系出同门的两种剑意,在关于水滴、关于元力、关于规则的每一个角落,展开最根本、最赤裸的厮杀。
官长青对司玉安!
司玉安本该愤怒得发狂,但是他没有。
他出奇地很平静。
就像姜望当初第一次踏上天目峰的峰顶,他只看到一个平静坐在崖边青石上,气息寻常的中年男人。
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去,那一座名为“岁月剑阁”的草庐,依然没有变化,只是茅草多了几根。
只是曾经那个拿着茅草满山乱窜的孩童,长成了能以草剑分山海的当世真君。
他伸手,拿住了他的茅草,拿回了他的童年、少年,和青年,也拿回了这三千九百零七年的岁月。这一刻草剑所体现的锋芒,已经让他身周的规则开始崩碎、开始混淆——
穿过漫长岁月,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,他的剑是唯一秩序。
因而他抬脚往前,顺便刺了一剑。
这一刻,无论是姜望的乾阳赤瞳,又或是重玄遵的斩妄,都没能看清发生了什么。
姜望甚至召出了目仙人,在视线重新捕捉到目标时,司玉安已经拿着茅草剑,出现在官长青身后三百丈的位置。
这一剑完全超脱了视线,逆流在岁月长河中!
时间的波澜寂寞隐去,司玉安的声音,以一种冷酷的方式响起:“你就算吞了他的名字,吞了他的骨肉,吞了他的修为,你也不是他。孟天海,你生来就很平庸吧?我想你从来都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