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已即位的雍帝韩煦站出来,狠杀一批“居心叵测”的大臣,才止住这场暗涌……
故而一直到韩殷战死在锁龙关之后,才得定谥立名。
据传雍帝韩煦极想给自己的生父一个平谥,奈何群臣据理力争,雍帝无奈掩面泣曰:“君不能爱民,朕泣涕于子孙,羞为人子,余生偿国!”
最后定了个“厉”字。
把雍厉帝和景文帝放在一起讨论,的确是以浮尘量沧海。
经纬天地,万邦为宪,帝德运广,道德博闻……方能谥“文”。
放眼整个天下,近四千年历史,景文帝也是君王之中拔尖的那几个。
他在景国的威望并不输于景太祖。
正是在他手中,景国才真正摆脱道门钳制、完成中央集权,成就名实尽符的天下第一帝国。也是他会盟天下,真正确立景国的中央地位,亲手执刀,谈笑间宰割万妖之门后的利益。
他是帝王中的帝王,霸主中的霸主。
竟还在世?
竟能宏声于此红尘之门?
整座孽海,连涛声都不复再起。仿佛尽都慑服于他的威严。
孟天海数万丈的道身,就此停滞在空中,不得再升一步。
此世虽然无限高,此门却是限高处。
他已经感受到那种极限的压力,已经触碰到这个世界无法宽容的力量。绝巅与超脱之间的距离,他已经看清了!
不知道为什么,在这个时候,他却想起当年在血河上空,同夏襄帝的会面。彼时随行夏帝的,是那个‘六趾儿’,而他还是霍士及。
夏襄帝说——“大道独行,是斩绝同行者之故。”
他心中赞许,却只能以霍士及的身份道——“既是大道,何必独行。吾辈治水,志同道合者同行也。”
霍士及的道身,说着绝对符合霍士及但绝对不符合孟天海的话,究竟是违心还是不违心?有时候他也分不清。
过往的所有历历在目,五万五千年的人生,有太多深刻的记忆。
他看到很多很多的风景,最后停留在脑海里,却只是一个背影。一个头戴仙冠,踏破时间长河的背影。
幸或不幸?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