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当世真人所截留的诸多见闻,便尽数涌入其中。
“他们所为之恶行,已尽叫汝知。寒花城自有律法,你循律为之吧!”
有那么一瞬间,王笛以为自己整个人已经被劈开了,但恍惚之后,毫发无损。
他慢慢地消化了姜望所给予的见闻,开口道:“这三十一人各有其罪,阁下既已看得如此清楚,何不量刑提刀,自分血肉?还绕一圈丢到府衙里来,岂不是多此一举?”
“我是法家门外汉,草读几本著作,仍不得其理。但我也知,维护一地稳定的,是行之有效的律法体系,不是偶然出现的某几个行侠仗义的人。”
姜望淡声道:“况且我所见不过一面,所听不过一辞,我所了解的,未见得就是全部真相。杀人者或许不得已,受害者未见得是无辜人。究竟要如何论罪,还待你们这些懂法之人厘清个中真相,梳理前因后果,按照你们的律法来恰当量刑……我非主官,不便擅专。王城主,我尊重雪国的治权。我不是要左右寒花城的政治,这只是一个看不过眼的路人,对贵城法治的维护。”
王笛起身拱手,顺着台阶便下来:“姜真人!感谢你对寒花城律法的尊重,更感谢你愿意为本府缉恶、还提供线索论刑。王某小人之心,对真人妄加揣度,实在是不该。”
姜望略略抬眉:“你认得我?”
这时后堂转出一人:“星月原上剑仙人,天下谁人不识君!”
满地的罪囚都不敢动弹,满衙的府兵衙役都安静。
景国曾一再强调,星月原是中立之地,决不允许任何人、任何势力占有。
姜望也的确信守承诺,从来没有尝试在星月原组建势力,守着一座十二层的酒楼,再没有扩张过。
但还是不知不觉,就留下了烙印。世人提及星月原,再撇不开他的名字。很多人都已经忘了,那里曾是齐景相争的战场。
从后堂转出来的这人,五官生得甚好,眸泛精光腰仗剑,行走之间,自有卓然气质。
姜望看他一眼:“你又是谁?”
寒花城城主王笛面露讶色:“俞先生,你怎么出来了?”
又主动介绍道:“此人名俞未,是我的师爷,三年前来到寒花城,以才学折服了我,受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