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望笑眼问道:“渭孙兄说的是什么风光?”
中山渭孙朗声而笑:“我荆地美人,热情健美。我荆国烈酒,入喉似火!若得冬雪纷飞,你我兄弟裸于汤泉,而有薄纱美人,雪中起舞,玲珑处子,贴身而游。品那冻雪果,喝那烧喉酒,埋山壑而尽欢,呵白雾而结霜,岂不快哉?”
“现在还是秋天哩!”姜望道。
“算得什么!”中山渭孙大手一挥,豪迈极了:“既得姜兄赏面,怎不叫深秋落寒雪?怎不叫美人尽梳拢?天象当为你换,红粉都为你抹。你可劲儿地挑,无有不尽心者!”
他紧紧勾着姜望的肩,亲热地道:“唯独可惜的是,现在这里是前线,家祖治军甚严,不允许在军中胡闹。得辛苦兄弟你跟我跑一趟,咱们连夜去耍——走,我叫人备车!”
姜望笑着摇了摇头,站定了脚步:“中山兄说的风景很美,但却不是我最想看到的。”
“哦?”中山渭孙讶于他的胃口,这一套可是把龙伯机招待得神魂颠倒的,回去之后还念念不忘。姜望的反应竟如此平淡。只能说太虚阁员,果然有两把刷子,不那么容易腐蚀。
不由得问道:“姜兄喜欢刺激些的?”
姜望似笑非笑:“是啊,我喜欢刺激。”
中山渭孙自问还是一个比较正直的青年,太变态的事情他做不出来,但想着姜望现有的影响力和广阔的未来,想着他们好不容易叙起的‘同年之谊’。还是在心里咬了咬牙,笑容灿烂地道:“姜兄尽管说,你是我中山渭孙的同年,是我们荆国的贵客。我当尽鹰扬府之物力,结兄台之欢心!”
姜望哂笑道:“美人何足贵?美酒何足惜?黄金白玉,于我是泥丸荒草。”
他抬手遥指着生死线的方向:“我唯独感兴趣的风景,在那边,是用魔颅筑成的京观!”
中山渭孙在心里松了一口气,又叹了一口气,神思莫名。他也不知他的复杂情绪,从何而来。
但是一拍胸膛,拍得胸甲作响:“你太虚阁老都不惧以身涉险,我中山渭孙,何惜此身?愿领一军,与你杀赴禁区!”
姜望认真地道:“此去边荒,要杀真魔,带军队是负累。中山兄给我一张布防图就行。再给我准备一个单独的帐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