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冷清惯了。最好是我的徒弟不要怨我,可若他一定要怨我,我也能接受。”
便此划出一条线来——他认宰,但这一刀不能太狠,得有分寸。不然他就宁可让他的徒弟怨他。
伍照昌开口果断:“我看陈算对龙伯机的情谊,不比中山渭孙轻。”
宋淮施施然道:“但我对徒弟的爱护,可不及中山将军对他的嫡孙。而且——我家陈算也没犯在你们手里。”
他还似笑非笑地看了姜望一眼。
姜望在认真地观察星象。
而中山燕文一时缄然。
伍照昌摆摆手:“吾辈丈夫,琐事不较!东天师把话说的明白,那本帅也不谈别的。价抵神临的物资,你看着交付。此外将来楚国若有需要,你也得帮我在景国保一个人。”
宋淮也很干脆:“限于神临。不能是叛国重罪。”
“便如此!”伍照昌当场确定了条件,又道:“等了南斗殿多少天,只有两个年轻人的友谊。可见技穷!既如此,择日不如撞日,围山多日,伐山一时,便于今夜覆南斗,试请天下赏之!”
他一边果断地调度大军,一边道:“两位真君既然来了南域,不妨也场外旁观,看我楚军气象!”
屈舜华当即返身入营,整军备战。远处营地的项北,也立即行动起来。恶面军所在的主营地,更是随安国公一令而起。
一盏一盏的悬明灯飞上高天,训练有素的楚军将士迅速披挂集结。
度厄峰外的楚军营地,似巨龙苏醒,咆哮长夜,顷刻便有盘山之势。
竟于今夜就发起总攻!
姜望正要离开,伍照昌看过来:“姜阁员何妨旁观?也代表太虚阁,记录一下南斗殿的覆灭。”
姜望略想了想,按剑道:“国公有言,我不敢辞。我姑且留一双眼睛在此,但愿不会有什么打扰。”
“伍爷爷!”左光殊则是眼巴巴地看着伍照昌,又眼巴巴地看向正在整军的屈舜华,用眼神传递恳求。
伍照昌哑然失笑,摆了摆手:“去吧!”
“末将领命!”左光殊行了个军礼,顷刻蒸腾烟甲,向屈舜华疾飞——“屈将军!本将奉安国公之令,前来支援,愿为你部前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