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,他由此感受姜望这个人的珍贵。
不过这句话丢下来,多少是有点让王夷吾尴尬的。因为姜望根本不会搭腔——但这也正是他要的。这个小师弟,是越来越有自己主意了,要不是大师兄说不可适得其反,他恨不得亲自敲打。
姜望如若未闻。
重玄遵则看着王夷吾,淡然一笑:“那就看看我们和他们,哪边收获更多。”
明天他和王夷吾也组队出狩,正要和姜望、计昭南这一队比一比。
男儿当以头颅计功,以荣勋相较。
天下之大,凭他重玄遵,哪里去不得?
刚才还听力不好的姜望,这会倒听得很清楚,拿眼瞧着重玄遵,嘿然道:“那你恐怕得多叫几个人,不然输得太难看,可有损你‘冠军’之名。”
重玄遵似笑非笑:“我真想跟你一样自信啊。”
他反手掏出一本书来,举给姜望看:“或许你看过这本书吗?”
“《明山九卦》?”姜望莫名其妙:“我又不学卦,我为什么要看这本书?”
“哦,拿错了。”重玄遵面不改色地把这本夹皮图册收回去,取出一本《虞渊图志·修罗正章》:“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!你对虞渊有多少了解,就敢这么自信?”
“我以为你重玄遵必有惊人之语,没想到这么惊人,令人哂笑!”姜望哈哈一笑:“你怕是不知姜某是谁?我这一路过来,逢山开山,逢水断水,无论前路如何,从来一剑横之——并不需要了解对手是谁!”
黄不东一直在自由落体,先是高速直坠,后来飘如落叶,就这么轻缓地往下,快把自己晃睡着了。
这时忽然来了精神,翻身落回城墙,杵在两人中间,双手一分:“别吵别吵,长城皆袍泽也,大家都是自己人——眼下不是刚好吗?”
他指挥起来:“秦至臻,你跟重玄遵、王夷吾一队。甘长安,你去姜望、计昭南那边。如此两边都是两真人一神临,明日出狩,公平竞争,谁也不占谁的便宜,岂不是皆大欢喜?”
“分得倒是挺匀称。”甘长安不太想跟姜望一队,但又不便明说,显得自己胆子不大,幽幽地道:“那你呢?”
“我多出来了,没办法。”黄不东遗憾地摊了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