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你怎么不代表墨家?”凰今默开口道。
地宫深处的声音沉默一阵,自嘲地笑了笑:“我不配。”
“你很配,钱宗师。”凰今默道:“你拿我做研究。通过每次所谓的刑讯,掠夺我的血肉骨髓——你真当它们离体之后,我就不存在感受?这种不惜一切代价的研究精神,正是墨家的精神。”
墨家的精神里有牺牲,但它是牺牲自己,而不是牺牲别人。这是巨大的嘲讽!
地宫深处的“钱宗师”,自然就是墨家当代钜子钱晋华。
千机会当然不是特意为祝唯我而开,但在这个期间将祝唯我引到钜城来,确实是墨家的安排。很显然又一次失败了。
墨家因真传弟子墨惊羽之死,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,去捉拿凰今默回来问审,每一次审讯也都符合钜城内部规则,都有相应记录——这本来是一件不该有太多争议的事情,钜城所作所为至少挑不出太多表面的问题。
表面挑不出问题来,事情就可以放过。
但凰今默的执拗超乎想象。
从鲁懋观到钱晋华,墨家所有化解仇恨的尝试都失败了。
“凰姑娘的确是对钜城误解太深!”地宫里只响起这样一声,便再无言语。仿佛被幽风吹碎了。
而后便是轰隆隆的声响,整座地宫都在上升。地宫里的一切也都在产生变化,机关移位,雕图浮游。诸般布设,都更趋于辉煌。很快这座冷幽宫殿,便化作堂皇建筑。殿高门阔,正中一块竖匾,字曰——“罪君殿”。
它将屹立在城中之城,在这次千机会里为天下所见。
它是墨家对凰今默的歉意和诚意。
它是墨家将来可以讲的“道理”。
凰今默缄然不语。
墨家当代钜子可以妥当地安排好一切,让人无话可说。甚至可以提前铺垫,在有朝一日事态无法挽回的情况下,在那些需要坐下来谈的局面里,讲好道理。
凰今默论不过,也不知道怎么准备“道理”,她不愿想这些。
她在想祝唯我。
她也在想念,那个绝对不会跟钱晋华他们讲道理的人。
实在对不住大家,这个月写到现在还没有加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