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跌落。
他又爬起,又跌落。
在这个过程里,左嚣始终面无表情。他只是在冷漠地驱赶苍蝇,而非是在对付谁。
但即便只是一缕厌弃,也非龚知良所能承受。
如此反复足有七回,龚知良的气息越来越衰落。
文景琇终于凄声喊道:“相国!不要再来了!”
龚知良再一次摇摇晃晃地飞起来,他已经七窍都在流血,神临的气息衰败得不如普通内府,但仍然提着剑,握剑的手青筋暴起。
“越国或者在有些人眼中不值一提,但却是我生长于斯的家国。社稷岂容践踏,国格岂可轻侮!”
他悲怆长呼:“今日君王受辱,龚知良不能御敌,唯死而已!”
反手一剑,刎颈而死。
金躯已溃,朽老的身体最后一次坠落长空。
左嚣无动于衷,又看向文景琇:“刚才那一巴掌,没有叫更多人看到,给你留了脸。天还没有亮,午饭尚早,你还有时间。”
“老匹夫!”文景琇指着左嚣,手指不停地抖:“你欺人太……”
左嚣只是一抬眼。
嘎巴!
这根食指直接反折过去,断裂当场!
“啊!!!”文景琇近乎疯狂,嘶吼起来:“来啊!你杀了朕!你可以杀了越国的皇帝!”
他举着血淋淋的断指,大步向左嚣走去:“就让史书这么记载:大楚淮国公,强杀越国皇帝文景琇,无视社稷之礼,败坏君臣之常,践踏国家体制——如何?!”
左嚣深深地看着他:“……好!本公便如你所愿,摘了你头颅,打破这劳什子护国大阵,再穷搜越国山河,找一找失踪的太虚阁员。且看这天下共推、天京城都走得的太虚盟约,在你这会稽城是否能行!”
“太虚盟约越国当然尊重!太虚阁员是朕座上之宾!”文景琇咬牙切齿:“你若在越国找到姜阁员,确认是朕害了他,朕也当死无怨。但你若杀了朕之后,找不到姜阁员呢?”
左嚣咧了咧嘴:“那本公就在你坟前敬一杯酒,给你赔个不是。”
是啊!
杀对了那就杀对了。
杀错了那就道个歉——谁还能让左嚣抵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