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迁怒越国,给越国新政一个机会。”
他的眉头仍然紧锁,从姜望在隐相峰后山看到他的第一次,这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。天下之忧何忧也!
他仍然是那般孤峭冷峻,就连请求也十分骄傲。先给指点,再提希求。
“我没有迁怒的习惯。我不曾恨过越国。我尊重您和越太宗。”姜望说。
高政闭上了眼睛,他得到了姜望的承诺。
此刻他只是一个历史的投影,但他也做着高政做了一生的事情——为这个四处漏风的国家,山河不稳的社稷,缝缝补补,年复一年。
他消失在房间里,是历史长河中一朵稍大的水花,沉没下去,也就沉没了。
“现在只剩下我们了。”
姜望提剑转身,看着靠墙而坐的任秋离。
时空暗茧只剩最后的几缕丝织,任秋离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
这当然不是放弃。
就在下一刻——
恐怖的飓风绕身而起!
在她骤然睁开的眼睛之前,飘飞着一道道时空的裂隙。
高政、文衷正在消解的力量,混同在岁月的河流里,有如天瀑向她倾倒。
因为是被姜望杀死,因为是他们自愿,所以不必再担心这些力量的不纯粹。
天机真人已经立足洞真顶层的力量,还在近乎无限地拔升!
越国天子玺的真正用途在这里,物尽其用,人尽其才。
越人虽死,仍为越国之魂魄。
高政、文衷的力量被她征用,令她在此刻抵达一种以往不可企及的力量。
【假性衍道】!
任秋离定定地瞧着他,一如先前被他定定地瞧着:“试试看,你能不能在我杀死你之前,走上绝巅——”
她的话只说到这里。
因为面前的姜望已经不见。
上一刻有决死之势,这一时无惊鸿之影。
专注于掌控力量的她,只看到一道曲折的、穿越时空的飞虹。
一瞬间窜出房间,在那时空走廊纵身一跃,打破冥顽,跌落浩荡河流。
姜望竟然对这座大阵已经有了如此深刻的理解。
姜望他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