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数空间碎片坠跌的深渊。他平静地道:“我们无怨无仇。”
两个人分立两边,如在苦海两岸,姜望说道:“虽然我并不后悔。但我的确杀了你的徒弟易胜锋,还杀了你的师姐天机真人任秋离。”
“剑器是为杀人而生,杀谁没有本质区别。”陆霜河道:“但分强弱。”
姜望眼神复杂:“你拥有你的道理。你每次都在展现你的道理。”
“但是你从来没有听过。”陆霜河说。
“你也并不在意我听不听。”姜望道:“我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惋惜,不知该赞还是该叹。”
陆霜河看着他:“当年我带走易胜锋,没有救你,你恨不恨我?”
姜望道:“一度恨过。”
陆霜河道:“因为那时候你还很弱。现在你就知道,你没有恨我的理由。”
姜望摇了摇头:“当时我还没有自保的能力,你引出了易胜锋的恶念,导致了我的危险,并且选择漠视。我没有恨你的理由吗?只是你觉得没有,因为你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。”
陆霜河面无表情:“你想说我是错的?”
对于这场决斗,姜望总认为自己不是很在意,但还是在局势这么复杂的时候走过来,来到陨仙林。他也问自己为什么。
现在他想明白了。
他不是在赴一场绝顶的会,他是在赴儿时的约。
“遇到的人越多,经历的事情越多,我反倒越不敢像当初那么简单地判断对错——那是一个太没有耐心的我。”姜望将长相思握在手中、横在身前,给予陆霜河最大的尊重:“我只能告诉你,与你不同的我,已经走到比你更远的地方。我这柄有情的剑,已经比你无情的剑更加强大。别的都是你自己的感受。”
陆霜河没有说更多的话,在凋碎的空间里,向姜望走来:“那就让我看一下,‘更远’在什么地方,‘更强’是什么样子。”
他每往前一步,他的剑势就锐利一分。
已经抵至洞真极限的杀力,还在不断地凝聚,不断地拔高。
天地是一支鞘,他本身即是代表极致杀力的那柄剑。
从南斗星辰一路杀出来,从小世界杀到大世界。
前进的过程是开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