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在不在,有没有人记得,其实无关紧要。”
姬景禄看了一眼乖乖坐在船上扮淑女的姜安安:“我看这位姜姑娘灵秀天生,玄华近道,实在与此处有莫大的缘分。不知姜真人同不同意叫她在这里静修几年?所有道藏对她开放,我也有些心得交付。想来过几年黄河之会,当有她名!”
姜望并不替姜安安做主,如果姜安安愿意,这种人情他倒也承得住。便转过头来:“姬宗师的美意,姜女侠可听到了?你意下如何?”
姜安安瞪着无辜的大眼睛,使劲摇头:“我不能在别家山门待太久,不能学人家东西太多,恐有叛门之嫌——我师父可凶哩!”
姬景禄意味深长地道:“倘若你能把人家的东西都带回山门,伱师父一定不介意。”
姜望心中一动。这位晋王孙,好像很熟悉那位“万古人间最豪杰”。按理说,他们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。
叶阁主虽然名头叫得响,却主要是自称。晋王孙听起来是个孙子,可在偌大的中央大景帝国,都是第一等贵勋。
云国通商天下,在景国人眼里,恐怕不过是一个小山包。
叶真人勾连诸多小国,有很繁杂的商业联盟……相对于景国,那也只是小山包绵延在一起,算不得什么值得注意的风景。
这样的平时毫无交集的两个人,是怎么扯上关系的?
却听得姜安安道:“姬宗师的美意,在下心领啦。我哥从小就教我,不能让人占了便宜,也不要占别人便宜。”
兄长提剑为姬景禄砺道,用一场战斗的时间,让她跟着看一眼无涯道藏,便是差不多的事情。要是她留下来认真学个几年,兄长就得倒欠人情了——这可不划算。虽然兄长总把她当笨蛋,这点账她还是会算的。
姬景禄也不纠缠,只笑笑:“欢迎你时常来做客。”
于是两相辞别,见闻仙舟遽转,又往荆国射声府去。
姜望瞥了一眼坐在船上仍然闭目体悟的连玉婵,总算放下心来……希望这无涯石壁上的有缘道藏,能叫她消执完愿。一晃这些年过去,作为白玉京酒楼里唯一一个还未神临的老员工,西门看好的怨念也该消散了。
“说起来……姜女侠。”姜望道:“姬景禄宗师说你灵秀天生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