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赵子道:“事隔经年,我知道他这样的人已经不会被任何人动摇。我想他对平等国的认知,应该也在发生改变。”
“但愿没有变得更糟糕。”孙寅说。
平等国对姜望的观察,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。
在许多人还不知道姜望这个名字的时候,他就已经进入平等国的视野。
起初他和平等国打算吸纳的其他成员没有什么不同——悲惨的人生,刻骨的恨,改变现状的决心。
但走着走着,这个人就不太一样了。头角峥嵘,大有不同。证荣古今,的确不能定义。
平等国注视他,观察他,对他的确有超过其他天骄的熟悉。以至于聊起他来,有一种“半个自己人”的熟悉感。
“我在想,经历了那么多之后,他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的人呢?”赵子纤指绽如花枝,将玉烟斗优雅地架着:“他对这个世界还有相信。他对于未来又很谨慎。他对于人心还有期待,但在任何时候,只问自己该怎么面对。他一度非常拧巴,现在算是豁达了许多。”
孙寅说道:“从过往的经历看,姜望是个有时候很不计较,有时候又非常计较的人。”
“我想——”钱丑道:“他大部分时候算是温和,计不计较,取决于那件事情是否触及他的底线。他已经有他自己的正确,并且在坚守那种正确。”
“他的正确和那些现世当权者的正确并不一致,这也是我觉得我们不是敌人的理由。”赵子莫名笑道:“对了,削秃了他,算是触及底线吗?”
钱丑看她一眼:“吴巳当时也在场,他说姜望表现得很平静。想来这件事情不算什么。”
孙寅道:“这件事情本身可能不算什么,需要掂量的是做这件事的人……是姜望对你赵子有什么观感。”
赵子靠坐在一张椅子上,那张自带厌世感的脸,在烟雾中隐约:“那时候我就觉得,他面对我,是一种强者的姿态。”
“他在更年轻的时候,就拥有强者的姿态。强者不管面对谁,在什么处境,都是强者。只要不死,拥有力量是迟早的事——”钱丑道:“他的事情先不说了,且再看吧,看他还会走到什么程度,也要看他对我们是什么态度。对了,谁能告诉我,祁笑那边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