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道:“可惜卞城王已经死了。”
“我总觉得他还活着。”面容年轻的男子说。
“为什么这么觉得?”苏奢问。
面容年轻的男子道:“因为燕枭还在。”
“人死鸟朝天,何况这只鸟还是身外鸟,夫妻尚要各自飞,宠物跟主人未必要同生共死。”苏奢道:“而且老大已经在招人——上次我还听说有人来应聘卞城王的位置。”
“结果呢?”面容年轻的男子问。
“好像被仵官王收藏了。”苏奢耸耸肩:“说那人不合格还是什么的。”
“他现在愿意收藏的可弱不到哪里去。”面容年轻的男子道:“借口吧?他借此进货来了?”
“仵官王对卞城王的感情很复杂,可能因为他们经常一起行动。”苏奢从自己的角度评价道。
面容年轻的男子对此不予置评。
苏奢又问:“位置都在招新了,你还坚持你的想法吗?”
面容年轻的男子很平静:“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种感觉。他是那么深不可测的一个人,我从没有见过他的底,我觉得他不会那么容易死。”
苏奢随手扔出一颗骰子,骰子在桌上滴溜溜地转,他眼里含着莫名的笑:“单数就是活着,双数就是死了——要不要赌一把?”
面容年轻的男子,只是拿出一张刻写着“平等”二字的阎罗面具,戴在了脸上:“我只剩这条命了,没有可以跟你赌的。”
在面具戴上的那一刻,他补充道:“时间到了。”
桌上斟满的两杯酒,从始至终没人动。
苏奢也戴上刻写“阎罗”二字的面具,随手搭指一按,将那枚滴溜溜转的骰子,按定在桌上。
但见它正面朝上,是一个鲜红如血的点。
“一”,单数。
……
……
卞城王当然还记得下城上面的那一个点。
但他很难再想起来,在下城三十六所感受过的感受——
那些不太重要的感受,先一步淡去了。
他按了按斗笠,垂遮眉眼,坐在人来人往的酒楼中,慢慢斟了一杯酒。
人们论及东域,常常会谈论到“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