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宋淮看来,简直都有些破格!
彼时敖舒意也是言谈甚欢,笑意盈盈,怎的一转头,就席卷长河,撼动神陆?
魏玄彻现今在那里痛斥景天子,景国人都没法子解释。
敖舒意老老实实地在龙宫里坐了几十万年冷板凳,去一趟天京城,回来就叛乱!这下要说是景国天子在会谈里逼反了长河龙君,谁能不信?别看应江鸿现在声高气壮,半点不示弱,恐怕心里也在嘀咕——会不会天子在左右无人的时候太过无礼,倨傲不加掩饰,伤了老龙君的颜面?
曹皆立于钓竿已折的钓龙客雕像之侧,一脚镇住摇晃的怀岛,放眼远眺神陆长河,终究心神难定。只是喟叹一声:“祂为超脱者,无有不能!倒不如问,祂想要做什么?”
九镇当然是跨越时光的伟迹。
可超脱者的境界,也称名为“伟大”!
敖舒意安分了数十万年,低调得几乎不让人感受到祂的存在。可仅仅是“活过几十万年”这件事本身,就是无数绝巅强者梦寐而不及的神话。
祂的力量,祂的神通,岂是非超脱者所能想象?
至于祂怎么敢……
曹皆不清楚前段时间景国天子于天京城宴请龙君,究竟吃喝了什么,沟通了什么。
长河龙君在当今这个时代举起叛旗,的确是愚蠢至极的选择,一定不会有好的结果。
可若单就反叛的行为来说,今时今日的确是对长河龙宫而言,再好不过的机会。
这样的机会,往前往后可能都不会再出现。
自当年姬玉夙立国以来,屹立于长河东北岸、被长河半抱着的景国,就一直是镇压长河的主要力量。长期以来肩负着监察黄河水位、监察长河龙宫、巡察九镇封印的责任。
今日景国东去也。
景天子姬凤洲,斗厄这天下第一军以及统领斗厄的真君于阙,蓬莱岛掌教灵宸真君季祚,东天师宋淮,中域第一真人楼约……景国在沧海的投入之巨大,几乎抽调了所有能够抽调的力量。
对于长河的镇御难免不足。
至少是不足以迅速弹压敖舒意亲举的叛旗。
景国虽然强大无比,但又要坐镇中央,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挑战。又要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