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惊世奇观,万古不逢。
许多神话传说,大概又要由此萌发。
而代表玉京山在此刻展现力量的,自然只有那位紫虚真君。曾经的隋太祖,现在的玉京山掌教——宗德祯!
他举玉京山而起,强压长河,对长河龙君的态度,倒是并不严厉:“贫道深知,您这些年受了委屈!以超脱之尊,屈于河道之中,上不能腾于九天,下不可洄游幽冥,壮怀不能发于肺腑,筋骨不可为之伸展——您坐得乏了,起来活动活动,天下人都可以理解!”
“不必转圜了!”滔滔长河之中,响起敖舒意的声音。
纵然玉京山掌教展现了所谓“宽宏”,开口就将事情和缓的定性,奈何长河龙君并不领情。
在长河第三镇和第四镇之间,也就是天马高原之前的那个河段。惊涛连撞,仿佛鼓响。三鼓之后,有狂澜卷起,直上高天!波涛如怒,水峰高巍,几与那遥远玉山齐平。
在那波峰的最高处,立着一尊身穿金色帝袍的身影。
祂的身姿岿然,呼吸悠长。不见动作,自有八方宾服的气势。
不同于黄河之会,不同于龙宫宴上。祂的五官,第一次在视觉意义上清晰起来,可以被非超脱者看到——
那确实是相当出色的五官,鼻高眸深,眼似丹凤,依稀能见得年轻时候的风采。
但祂实在是有些老了。
“苍老”是个可怕的词语,用眼袋将祂的眼睛吊下来,用皱壑将祂的贵气掩埋。用迟暮消解了辉煌,用衰弱分割了英雄。
如何能将这个词语,同长河龙君放在一起?
超脱者怎么会老呢?
敖舒意当然捱得过时光。只是在当初决定背叛龙族,举旗分裂水族的时候,祂就已经是如此模样。
祂没有更老,祂只是……早就老了。
而今祂站在那里,怅然遥望:“宗德祯,你觉得还有转圜的必要吗?”
在玉京山的轮廓之后,投映出一个接天连地的威严虚影。此君身披白色道袍,仿佛系住天穹。他的双手微微张开,似是站在玉京山之后,拥有人间:“不存在‘必要’或者‘不必要’,只存在‘愿意’或者‘不愿意’。只要您愿意转圜,在这个基础上,所有的问题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