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到沧海,要一举夷平海族!
偌大近海,只是胜局之后,不取自得的盘中餐,根本不放在景国的这张棋盘上。
他必须要承认,这份视野,的确是超出了他这样一个杀手的眼界。
现在回过头看,他在近海的诸多布局,尤其是针对靖海计划的部分,确实是过于孱弱……
但也没什么可沮丧,他本就知晓面前的路是怎样艰难,现在不过是艰难得更具体了一些。
令他恍神的,是景国的靖海计划有如此磅礴的轮廓,在前行的过程里几乎碾碎了一切,最后却命运般地崩塌。
有没有他,都推行了。有没有他,都失败了。
他尹观当然可以无关紧要。
那么佑国那么多年献祭的那么多人,那么曾青之死……意义何在呢?
仵官王的聒噪,令他晃过神来,没好气地看了这厮一眼:“瞎叫唤什么,我还没开始呢!”
“呀!”仵官王面具下的眼睛,瞪得很有几分刻意,圆溜溜的:“您还没开始,它就被咒塌了?!我的个亲娘,您真是咒道祖宗,古往今来——”
“……少废话。”秦广王伸出手来:“我要的脑袋呢?”
仵官王赶紧搬出一口棺材,嘿嘿地笑道:“好歹是个神临呢,只割脑袋太浪费了……我整个都弄来了,老大,你要是没必要的话,就别破坏太多呗……”
都市王一句废话都没有,老老实实地在旁边打下手,手脚麻利地揭开棺盖——
简单的一口薄棺,其中静躺着一具尸体。中年人面貌,身着锦衣,已是僵直许久。死状倒是并不凄惨,甚至血痕都不见几处。看来仵官王对他爱惜得很。
秦广王抬手遥招,便将此人的一只眼珠子抠出来,握在手中,但只是看了一眼,便随手捏爆了。黏液自他的指缝间溢出,滴落在祭坛上。这过程,自是一种冷酷的描述。
“东西呢?”他没什么感情地问。
“噢!您是说这个啊!”仵官王作恍然大悟状,赶紧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巧的冰晶方盒,盒中放置着一颗雕刻如眼眸的玉石,偶有流光环绕其外,又被其吞没。
他将此盒奉上,谄媚地笑道:“这东西有些稀罕,我生怕保存不当,磕了碰了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