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还有一个懒得坐的,在那里躺着。
褚幺就隔着这面铜镜,跟两位师叔对话,听从命令,接受监督,勤勤恳恳在这里摆摊卖酒。
连玉婵倒是来帮忙了,竖个酒幡就竖了半天,眼睛一直盯着山上看。
总归事情都是小褚做。
镜中的白掌柜,看了褚幺一眼:“我知道你担心你师父,但这件事情,咱们担心也没用。抓紧机会卖酒才是正事。钱财汇通八方,不啻于香火愿力,是最直接的支持,能助他成道哩。倘若他成功,看到你赚这么多,定会夸伱本事。倘若他失败……你荷包鼓鼓,丧事也能隆重些。那毕竟是你师父嘛,事死如事生,不可亏待。”
“我不担心我师父啊。他天下无敌,区区魔功,又算什么?魔祖出来都打死!”褚幺说着,声音小了:“这里好多人啊,都很厉害的样子,我是怕挨打……”
白玉瑕一听就明白:“放心,这回叫你们带去的都是好酒。白玉京特酿,三年窖藏。绝不掺水,卖多少都没事。”
褚幺讶道:“这白玉京特酿,我怎么没听说过?”
“因为是我刚取的名字。”
“……白师叔,你怎么自己不来这边?”褚幺问。
他倒是不问向前,懒是一切的理由。
“嗐!这次真不能再去。我在酒楼走不开,账太多了——”白玉瑕很快跳过这个话题:“欸,你后面是谁?让开叫我看看,那个砍柴的是不是来了?别搭理他。装看不见。”
褚幺向来听话,但这话可不能听。
他麻溜地搬椅子过去:“林师叔!快请坐!”
如今作为容国镇国上将的林羡,可是成熟了许多。穿山越岭,无拘而来。收起复杂的心情,拍了拍褚幺的肩膀:“你又长高许多!我来天刑崖,见证你师父成道。”
这些年忙于国事,他上次见到姜望,都是赵汝成草原大婚的时候了……
姜望剑挑楼约之时,他听到消息已是战斗结束。这次在天刑崖炼魔证道,他这个自谓“门下走狗”者,不能不来。
这些年虽然困顿蜗角,但心中不曾忘了白玉京。
也许他什么都做不到,但他愿意做他所有能做的事情。他更相信,今日他只需要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