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话,老朽有些不认同!”
楼约对他一礼:“言者无责,行者有心。天师自然可以不认同在下,就像在下也不见得同意您。”
巫道祐却并不看他:“老夫痴长岁月,今日倚老卖老,说几句过来人的话——昔者太祖开国,重赏勇夫,乃有妖界之开拓;文帝治政,施恩天下,于是得万邦臣服;及至于先君显帝,也是赏功罚过,恩威并举。今日咱们在草原、在沧海,在现世乃至于诸天万界挥洒的筹码,都是先代留下的恩泽,历朝累积的资粮,不可以随意挥霍。”
“老夫要说什么?”
他抬高声量:“百夫之长,应通旗令;先锋之将,当破敌阵;将十万百万之军,一战倾国,就应该迎来胜利!那高处的位置,不是让人坐上去看风景的。坐在那个位置,就有责任带来胜利。除此之外,都是空谈!无论什么原因,什么借口,什么局外局内,讲这些有什么意义?”
“超脱者当然不可想象,我们无论哪个,也不可能拦得住敖舒意,也没办法观测、布局、设计超脱者,颂其名思其尊即为其所觉,根本在论外。但我们有没有下这样大一注,去填沧海?当初靖海计划,老夫可并没有同意,是谁一意孤行,又是谁执迷不悟?”
“结果就是结果,过程只是过程。结果是错误的结果,那么无论过程多么曲折,都只是不同的错误过程。靖海计划失败了,所以它错了。就是这么简单。”
他终于回身,以一尊真正的天师立在天门外的姿态,屹立在这大殿中。
顶天立地!
这位须发皆苍的老天师,面对丹陛上的天子,眼睛看着伏地的闾丘文月,嘴里却是在与楼约对话:“你对"罪"字有很深刻的认知,但人生不是说文解字,什么过失、触法,本座要说——事败即罪!”
这最后的四个字,震得整个大殿都似乎摇颤。
那颤抖不安的,几乎也是人心。
事败即罪竟是谁的罪?
玉京山想要做什么?大罗山想要做什么?
今日剑指何人?
便于此时,有一道更洪亮的声音响起来,响在大殿之外:“好一个事败即罪!”
众皆转头看去,便见一老者,大步走进殿中来。
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