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!”在这中央大殿,巫道祐笑了起来:“我比阁下老朽!是的!”
他收敛了笑容:“因为什么?我在天门外,你在宗正寺。我为天下事,你为一家事!正如南楚星巫将尽寿,正是从来忧思催人衰。我老得比你快,不是理所应当吗?”
“勇气,资格,这是两个多么漂亮的词语。我正视它们了,你正视了吗?它们从何而来?是你一言起,一言无,还是四千年积累,亿兆人奉献,无数血汗才堆成这样的筹码呢?‘从头再来’这四个字,宗正大人,你说得太轻巧了!你可以从头再来,陛下可以从头再来,于阙死了,斗厄军没了,他们还能从头吗?!”
终于是聊到当今景帝姬凤洲了。
北天师巫道祐口中,终于有了“陛下”这两个字。
所有人的呼吸都绷住了。
而姬玉珉道:“不是我说得太轻巧,而是你看得太轻佻!”
他站在这大殿之中,受百官之注视,大手一张:“上国天君,永昭六合,中央皇帝,诸天第一。姬姓皇族御极四千年,宗府事即是天下事,天下事不见得是道门事。你好像不明白,我们站在中央大殿,脚下是景国!”
“是我不明白吗?”巫道祐大步而前,与之对峙,须发张舞:“我看是你忘了,中央大殿是怎么来的,景国是怎么建立的!”
这——
满殿文武,已是惊了。
怎么就吵到了这个地步?
要说出这样严重的话语吗?
河底的暗涌已经冲出了水面,天京城建立之日就留下的裂隙,要在今天再次被撕裂吗?
四千年来,道权皇权错综复杂,彼争我夺,直接撕破脸的情况,也有几次。
基本上每一次都带来了巨大的权力变化。
有的人乐见其成,有的人惴惴不安。
这艘引领人道洪流的堂皇之舟,今日又要如何转向?
姬玉珉的态度固然强硬,道门这次看起来也是半点不肯退让。
大家都有点不管不顾的意思了。
只是不知大罗山、玉京山、蓬莱岛,又分别扮演什么角色呢?
“这个国家是怎么建立的,巫道祐,我比你清楚。”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