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极类如此。
“此为【定海镇】,或者诸位也可以叫它【定海神针】!”高台上的姜望道:“昔日我险沦天海,自救无路,幸得诸方帮助,救我迷思,益我前路,长河龙君正是帮助我的其中一个,祂与我分享了烈山人皇设长河九镇时的一些心得体会。”
众皆恍然。
这时候才明白,姜望为什么能够对长河有这样深刻的理解,又为何能够了解甚至续笔烈山人皇的宏图。
姜望继续道:“我修成此【定海镇】,立于心牢,以之定心海。”
“烈山人皇有言,治水如治心。”
“长河龙君曾问我——‘我错了吗’?”
“姜望德薄,不敢自比人皇,也不配给长河龙君一个答案,但我——”
“诸君!”他看着在场的这些人,眼神里有一种十分孤独的光,就像是十年前的黄河之会,那尊身披金袍的身影,端坐高台,向台上投来的目光。
水族天骄尽凋然的长河龙君,昔日看到人族之天骄时,仍有几分发自内心的赞赏!
那种光,是坐困长河的超脱者,孤独的理想。
“我真的很想告诉长河龙君——或许祂并没有错。”
“理想,怎么会错呢?”
姜望抬起手来,平直地往前,仿佛虚抵住那定海神针:“这【定海镇】,原是吾兄李龙川之箭也,姜某填以血肉,天人为骨,龙君铸以魂灵,人皇授以至理。取之于龙君,用之于长河。继之于人皇,定之于人间。”
他青色的长衫轻轻卷起衣角,而手上就此一推——
轰隆隆!
这根撑天之柱、定海神针,就这样在空中平移,飞出观河台,飞落长河中。定止一伫,下探长河之底,上穷天海之澜。
所有自天海倾落人间长河的力量,都要经由这定海神针的调服,灌溉于长河,久治于长河,而不损及长河。
此天人之躯,永恒之尊,定海之镇。亦如九镇石桥有不朽。
从此天地之间,有此柱如不周。
从此天海长河间,有此针如神渠。
他定声道:“自今而后,永镇长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