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事情都不相同。曾经的坎坷,也可视为风景。”
皇帝微微抬眼:“你现在的确有绝巅的气度了。看来把斗厄军交给你,是一个正确的选择。”
没有绝对认可,就是不怎么认可。
姬景禄头皮发紧,恳声道:“臣第一次领如此强军,能力、经验,都不太跟得上。唯用心用勤,忠于国事,知不足而后能改。若有负于陛下期待,请直斥臣非。则臣能后勇,可益国也!”
皇帝看着他:“朕听说,你在推动斗厄改制,大量吸收武夫入军。且编纂武典,要求斗厄将士统一习练?”
姬凤洲一番腾挪,很是费了些周折,才推出斗厄统帅的继任者。特意让姬景禄这样一个武道宗师来做斗厄主帅,不是为了练武卒,还能是为了什么!
看似轻描淡写的换个自己人上台掌军,实际上就是要立起武风来。
姬景禄自然知君心!这段时间也干得风风火火。
但这时候不免有些迷惑了——您这是在质问什么呢?
他颇为小心地道:“陛下,殿中并无外人……”
景天子眸光一挑,声音却愈发温和: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臣。朕是中央帝国的皇帝,掌心掌背都是朕的人。玳山王嘴里的外人,是什么人?”
“回陛下的话!”姬景禄果断道:“臣的确在推动斗厄改制!臣以为,武道是大势所趋,是必然会蓬勃的一条康庄大道。未来的修行格局,一定是道武并行。景国虽以道为主,宗治天下,却也没必要瘸着一条腿走路。”
景天子瞧着他:“朕听说有些人反对你。他们是怎么说的?”
“是有一些声音……”姬景禄很是审慎,拣相对不那么激烈的话来讲:“说魏国离霸业还远,还轮不到我们向他们学习。”
“可笑啊,这些朽老。”景天子道:“魏国离霸业还远,就学不得?今日不学,他家离霸业就不远了!”
他伸指在书桌上一点,恰恰指戳在长河的某一段,正是狴犴负屃之间!
天子的声音带着恼意:“非得魏玄彻解下腰带,尿在他们脸上,他们才能清醒一点,看到这个世界的变化么?今日魏玄彻,未尝不能是又一个姜述!”
姬景禄听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