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里传出来,而是响在殿门处。
众人回头看去。
但见他随意地披了一件单衣,长发顺直地垂肩。眸如寒星,悬明穹野,却又似晨露未散,带了几分惘然。
像是被太虚勾玉唤醒,随口聊了两句,顺便就走过来。
剧匮所设的种种考核,在他面前只是一堆清晰可见的答案,想做错都难。
“什么没问题?”坐在第一位的披甲人,回过头来,看着突然到访、突然出声的重玄遵,愣了愣,忽然就明白了什么:“好哇!你们偷偷传音是不是?”
他噌的一下站起来,虽是公鸭之嗓,声音也十分之悲愤:“你们是不是已经开始了?!”
就说姓姜的有可能留一手!
这些个太虚阁员沆瀣一气,私下补小课,真是岂有此理!
一想到人都没出现的斗昭,很可能也在某个地方悄摸摸地听课,他心里就十分的难受。
狗贼!
说什么“吾道何须他求!”
合着是障眼法啊。
说好的公平呢?
你们搞特权!还不带上我!
“临时开个小会。太虚阁内部会议。”剧匮严肃地解释了一句,又看向重玄遵:“重玄阁员怎么突然来了?”
重玄遵淡淡一笑:“心情好,顺便来看看。”
嘴上这么说,但他并不动。只是微微侧身,仿佛在等待什么——
一只军靴,就在此时踏入殿中。
似有萧瑟西风,卷来残旗,撞破殿门。
就连静如雕塑的天人法相,也有些惊讶地看来一眼。
身量极高的王夷吾,一身戎装,笔挺地走了进来,身上血气未散,像是刚从哪处战场撤下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重玄遵,浓烈的杀气瞬间消解了,冷峻的脸上很见高兴:“我刚才还在想,你会不会来。会不会已经来了。”
重玄遵略抬嘴角,也不说什么话,潇洒漫步,径在最末的一个蒲团上坐下了。
王夷吾这段时间去了妖界战场,领了三千天覆军,一人三马,奔行在文明盆地漫长的边界线,不断厮杀淬锋。九日七战,连续撕破五条防线,之后才被妖族劲旅咬住。
此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