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连通了某处位置的空间,那根血管疯狂地扭动起来,不断膨胀又收缩,仿佛呼吸般,整体颜色也变紫又变青。
蒋南鹏满面青筋暴起,眼睛猛地瞪圆!又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,眼睛缓缓闭上了。
“你做了什么?”林光明问。
“将好几份田氏族人的血,填进了他的身体里。”仵官王笑了笑:“等这些血液消融后,联系就更深刻,因果缠命,身血如一。就算是田安平,也分不清是不是他田家人干的。”
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解说着,随手将这口棺材合上,连人带棺丢在了祭坛上面:“劳驾再垒一层。”
林光明循例为之,将这口棺材,也筑进了祭坛里。
“你说首领让我们筑这座祭坛……是干什么用的?”他随口问。
这祭坛的规格范式,都是严格按照首领的要求修筑,他只能私下揣测,但无法确定。
“我不知道,我建议你也别想知道。”仵官王似笑非笑。
“首领说,筑好祭坛就立刻离开这里,不要再干扰它。”林光明道。
“首领有命,岂敢不从?”仵官王扭动着腰肢,先往外走:“那咱们撤吧,都别回头看。”
吱呀
他一把推开了门。
……
……
门开门关了无数次。
楼江月从来没有抬头看。
她知道她不会见到想见到的人。
尽管她已经意识模糊,神魂在崩溃边缘。求生的本欲、人在黑暗中企盼阳光的本能,让她有不由自主的期待。
但那种自灵魂深处沁出来的寒冷,还是在提醒她——不必了。
不必有期待,不必再留恋。
“楼枢使,令女就在里面。”
“有劳大司首,还要您亲自去御史台一趟……”
“这是缉刑司本该接手的,让一个父亲去看一眼他的女儿,也是法理之外应有的温情。”
“大司首兼情兼理,楼某不胜感念。”
“有句话我可能不该提醒——我知道她很痛苦,但无论如何您不能在这里将她的痛苦结束。”
“大司首放心,楼某不会做出让您为难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