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抬起头来,真切地道:“诚如斯言!”
倘若【无名者】可以就这样死在超脱瓮中,那么地藏出现的意义并不存在。
祂只要不出面干扰,【无名者】就是死局。
如何能以“不干扰”作为条件,索要如此高额的报酬呢?
【无名者】的确没有真正死去。
或者说祂正是想以今日之死来逃名。
从陨仙林逃到东海,入瓮的第一时间做局,为自己制造遁世的机会,但被诸葛义先这个身份揭破,最后死在两尊超脱者的联手之下……这是个有说服力的结局。
但并没有逃过地藏的眼睛。
在祭坛碎石堆里反复翻捡的诸葛义先,也并不相信。
姜望只是提着他的剑,左嚣只是握着他的旗,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相当一致,无非是继续战斗,一直战斗到【无名者】真正死去。
地藏的视线在四周的异兽石像上缓缓移动:“你是自己出来,还是等我抓你?”
那些虚悬于地藏身周的异兽石像,其中有一座黑色之犬、尾分三叉,约有丈二之长,于此刻忽然张口:“我始终想不明白,你为什么这么选。”
地藏正看着祂,有一种怜悯的笑:“你总是要问为什么。就算你已经这么强大。”
而禅意的目光仿佛点燃了生机,黑色曼陀罗花,在这石兽的关节处生长,仿如岩隙之草,异常的坚韧顽强。
“我就不会问,你为什么这样选。为何甘为石兽,缄藏在我身边。又是怎么做到的这一点。”
“你看,我都不知道。但我不关心。”
“因为我不恐惧。”
“你怎么这样害怕呢?”
观澜天字叁仿佛成为净土,地藏似乎荧有佛光,祂如此宽容地看着这头祸斗石兽,仿佛看到漫长时空里,那个看起来无比强大却永恒孤独的灵魂:“【无名者】?”
本来【无名者】混于天道顽石,坠落天道深海,亦是脱出这一局去。
将来在天道深海中,必然还有一场战争。
【无名者】再强,也不该有在天道深海里与地藏厮杀的自信,那几乎是地藏的主场佛国。
就像猕知本沉眠之时,姜望在天道深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