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就走下去。
似天子这般伟躯,一旦受伤,非填山填海无以愈。
恰恰为了隐瞒伤情,天子选择了动静最小、效果也最微弱的治疗方式。
本来天子坐中央,是根本没有动用武力的机会的,这才有过去那些年的晦隐。
如今前有宗德祯驭一真遗蜕之刺,后有中央天牢深处逃禅……实有一种天命叵测、时运不与的大恐怖。
当然,中央天牢深处的存在,选择在今日以这种方式逃脱,很有可能正是知晓天子负创。
正是因为逃禅已经成为既定事实,一时半会很难解决,所以姬玉珉才会选择隐晦。早一刻晚一刻面对,对于逃禅这件事情并没有区别。但对于楼约是否能够成功登顶,帝室是否能够成功掌握玉京山,区别很大!
这不是事急如救火,是在火已经救不了的情况下,尽量保住家业,减少损失。
“巫天师。”面对义正辞严的北天师,姬玉珉也相应地表现了庄重:“敢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。”
“本座亲手填下的封印被抹掉又被修复,若非本座正在天京城,还恰恰在关心中央天牢深处,险些就被瞒了过去!”巫道祐越说越气,怒不可遏:“这么大的事情,你想瞒得住谁?!”
中央天牢深处的封印,在核心的封禅井中月之外,还有大量的外部封印加持,每三年一查验,九年一修补,乃至于叠加——这工作正是由四位天师负责。
巫道祐所留下的封印,自然是那尊逃离的禅顺手抹去。而他的封印被修复,自然是姬玉珉为了拖延消息所做出。
他们是彼此心知。
但言辞为剑,是叫不知者知。彼此亮锋,是要左右天下人的看法。
“中央天牢深处的封印被抹去,我第一时间将能修复的修复,为了避免整个中央天牢秩序的崩溃,防止逃禅者的后手,这应对有没有问题?”
姬玉珉坐在那里,不紧不慢:“我再请问你,什么叫欺瞒?”
“我是否认逃禅这件事情的存在吗?我是过了十天半个月,仍不处理这件事情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它揭过吗?逃禅在两个时辰前发生!是两个时辰,不是两天!北天师,事情是不是要一件一件来?朝会是不是正在召开?朝中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