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的是不是都是大事?就逃禅重要,诸般国事都为轻吗?事涉超脱者,片面传信不可取,恐为国事之误,我正要初步汇总此事的调查结果,一并向陛下禀告,你竟一字曰之‘瞒’吗!?”
巫道祐大皱白眉:“你——”
姬玉珉打断他:“我不理解你巫道祐为何措辞如此激烈,竟说出‘天下可欺’的话来。”
“中央天牢深处所镇之禅,难道是一件可以公开表达的事情吗?它是今日才隐晦?是我姬玉珉决定隐晦的吗?又说太祖,又说三脉道尊当年,当年那些伟大存在选择缄藏这个秘密的时候,难道是为了欺天下吗?!”
“你指责的是哪位道主,又或太祖皇帝?”
“是此尊怪诞恐怖不可以常言道,不可为常言论,所以将祂镇在天京城底下,却不似万妖之门那样光扬。你巫道祐难道不知内情,还是说,为了攻讦而攻讦,以至罔顾事实呢?”
“你说中央失其责,是!禅逃于中央,典守者难辞其责。但守禅仅是中央之事吗?别忘了四大天师都有巡视之责,都有加固封印的义务,累代莫不如此,在景国建立之前就如此!巫天师,在逃禅发生的这一刻,你须先问自己,尽责了吗?!”
姬玉珉说着也站了起来,其愤慨激烈之处,不比巫道祐先前少半分:“据我所知,前几年楼道君就怀疑中央天牢深处的封印是不是有所松动,彼时他实力不济,尚未绝巅,但心忧天下,还特意请了几位天师去检查封印。包括你巫道祐,你亲自检查过,确定了封印没有问题!”
“老夫从来没有怀疑过,是不是你巫天师在其中做了手脚。今日逃禅事发,你却在中央大殿里大放厥词,痛斥老夫,以为凭此就可以摆脱自己的责任,而全咎于他者吗?!”
他痛心疾首:“老夫真想问问,究竟是谁心中无天下,只有蜗角之争!”
巫道祐向来不主张匹夫之勇。
年岁愈长,他愈是静得下来,讲求个风轻云淡,万事从容。
但面对姬玉珉这个老东西,他总是很难按住拔剑的冲动。
黑白竟能如此颠倒吗?
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姬玉珉是和那中央天牢逃禅者血战归来,竟能委屈成这样!
你们这些帝党的虫豸,明明